“都撞到人了,你還愣在車上做什麼?趕緊下去把人抬上車送醫館啊!”
婦人急急忙忙繞到車前,神情一滯,腳下一頓。
不過一晃,婦人向她走來。
“小妹妹,我的車是不是撞到你了?走,嬸嬸帶你去醫館瞧瞧,可別耽誤了。”
林逃逃蹙眉搖頭:“我沒系,沒葬到。”
是她感覺錯了嗎?難道方才那輛馬車,並不是刻意向她衝來的?
可是……她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小手掐指一算,好傢伙,她今兒居然不宜出門,否則會有血光之災。
所以……這是她的血光之災?
林逃逃看了看馬車,又仔細打量起婦人。
眼前的婦人一身俗氣的胭脂味,頭飾更是誇張得快比上唱戲的了,臉塗得煞白,嘴抹得跟吸了血似的。
方才遠看只覺得裝扮有些嚇人,這走得近了,才知道那張臉更嚇人。
她努力不去看婦人的臉,拍了拍小白的脖子,似意小白可以走了。
小白很通人意,扭頭就要繼續往北大巷子的方向走。
然而,那婦人卻突然擋在她面前,張著手臂。
“小妹妹別急著走啊!嬸嬸先帶你去醫館。”
說著,那趕車的男人也圍了過來。
婦人笑得滿臉褶子,男人也一臉奸笑著像圍兔子似的向她靠攏。
林逃逃緊蹙的眉頭緩緩高挑。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二人打一開始就是衝著她來的。
只是……她都不認識他們,他們為何要向她動手呢?
難不成?是有人買兇?
想到這裡,原本剛要起勢的手決緩緩鬆開。
她倒要看看,什麼人打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於是她連表情都換了。
“你、你們要做什麼?”林逃逃聲音顫抖。
粉嘟嘟的嘴癟成了下幅度,眼裡還含著淚光。
大有他們再敢上前一步,她就哭給他們看的意思。
下一秒,那婦人就笑得更開心了。
“小妹妹別怕,嬸嬸是好人。你看,嬸嬸這裡還有糖喔。”婦人從腰間拿出一顆蜜棗向她遞來。
林逃逃沒接,搖頭:“孃親說,不能吃別人給的東西。孃親知道了,會打屁股。”
婦人笑得更開心了。
“不怕喔,放心吃,嬸嬸不給孃親說。”說著,直接就要把蜜棗往她嘴裡塞。
林逃逃連忙捂著嘴:“不行,孃親會知道的。”
且不說這顆棗裡是不是加了什麼東西!
就那股子聞著都認她作嘔的味,她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嘴被那種東西玷汙的。
她的抗拒,好像是被小白感知。
原本平靜的小白,突然發出低鳴,露出嘴裡的獠牙。
大有他們誰敢上來,就會咬斷他們脖子的意思。
林逃逃連忙抽出一隻手,安撫身下的小白。
若是小白本體大小,或許沒什麼攻擊力。
可眼下小白的體型足有矮腳馬大小。毫不誇張的說,這時候的小白,是有足夠的能力能咬斷他們的脖子的。
但是,這可不是她想要的。
輕輕順了幾下小白的毛髮,小白就像是感知到了她的想法似的,立馬就收起了獠牙。
她貼上去,輕道了一聲:“好狗。”
“小妹妹,你上嬸嬸的大馬車,嬸嬸送你回家好不好?”
看得出來,婦人還在努力的想要哄騙她。
林逃逃搖頭:“孃親說,不認席的人都是怪人,不能和怪人走的!你們怪漾開,我要回家了。再不漾,我就叫人了!”
這時候的婦人,臉上笑容已失。
“敬酒不吃,吃罰酒!”婦人低吼一聲:“還愣著做什麼?動手啊!”
話音一落,一雙手就將她從小白揹走。
下一秒,那婦人就撲上來,一手鉗著她的下顎,一手把那顆蜜棗強行往她嘴裡塞。
林逃逃也沒客氣,逮著機會,就狠狠咬了下去。
這不,不偏不倚的咬住了婦人的食指。
“哎呦!”婦人一聲哀嚎,手裡的棗也就這樣掉到了地上。
“小賤蹄子!還咬人!”男人揚起巴掌就要往她臉上甩。
“住手!”婦人呵斥道。
那男人倒也聽話,巨大的巴掌硬生生停在她的臉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