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逃逃伸手一把掐住了近在咫尺的脖子。
“你、你能碰到我?”
林逃逃揚起嘴角。
“不可能!為什麼?為什麼別人都不行,只有你可以?”
林逃逃嘴角揚起的幅度更大了幾分。
手間力度一增,咔咔咔……砰!
一團虛幻的血霧散開,障礙物清除。
她嫌棄的將手在身上抹了又抹,然後吹了半晌。
礙眼的髒東西沒了,眼前所見,一如以往的美好。
“天不早了,回家吃飯。”阿婆突然說道。
三舅舅轉身點頭:“對對,餓了。”
四舅舅附和:“今天心情好,要多吃兩碗。”
七舅舅:“要不?喝一碗?”
六舅舅:“也行。”
二舅舅:“等什麼?走啊!”
阿孃冷哼一聲,一手抱她,一手牽著三哥,跟在舅舅們後頭出了董家的大門。
說完,她轉頭瞪向躲在董良身後董囝囝,把手捏得咯咯響:“無誰是誰,以後要再敢動我娃,我就是豁出命去也不會放過他!”
董家人整整齊齊的嚥了口唾沫。別說吱聲了,連呼吸聲都壓得格外的低。
至於之前還倒在地上哭爹喊孃的董良媳婦,像是看出了自家人壓根沒有替她出頭的意思,索性連眼淚都省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打不過那婆娘,自己男人更打不過那婆娘的六個哥哥。那還哭個啥?再哭豈不上是讓他們看笑話了!
這邊,林逃逃看著為自己近乎發癲的王金枝,瞳孔震盪。
果然,就像那首歌唱的一樣。
沒孃的孩子是根草,有孃的孩子是塊寶。
原來被娘捧在心尖尖上,竟是這般溫暖的感覺。
出神間,她回到了王金枝懷裡。
“走,回家。”王金枝
偏巧這時一個醉得搖搖晃晃的男人走進來,和王大虎撞到了一起。
身強力壯的王大虎不過是嚇了一跳,後退兩步。
而喝醉的男人直接被撞成個大字倒在兩米開處的地上。
“大兄弟,對不起啊!”
王大虎眼睛盯著林文海遠去的背影,忙爬過去扶人。
沒想,一雙大腳擋在他面前吼道:“不長眼的狗東西!敢撞我們大哥,你小子找死!”
來人一把將王大虎揪了起來。
四目相對後,王大虎才看清,自己竟被一群地痞圍了。
“不長眼的玩意兒!給老子弄他!”
話音一落,王大虎腹部就中了一拳。
說來奇怪,他居然絲毫沒有疼痛感。
抬眼看去,揪著他的人,也是滿眼的疑惑。
那人拳頭一縮,再次向他腹部擊打過來。
只是這次,明顯力道比方才大了許多。
這要是打中了,那還不得當場吐血!
回過神來的王大虎,憑藉著身為獵戶練就的一點拳腳,直接給了面前之人一個肘擊。
“嗷!”的慘叫聲中,方才還揪著他衣襟的男人,直接被擊飛兩米開外後捂著胸口倒地不起。
在場的小痞子都嚇壞了,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的,不敢輕易上前。
“還敢還手?他孃的!上!都給老子上!給老子弄死他!”
聽聞大哥發話的小痞子們,直接掏出匕首衝了上來。
赤手空拳的王大虎無處可躲,一雙手擋住面前刺來的匕首,腰眼卻是被什麼東西抵了一下。
完犢子!自己是中了刀!
可是……為什麼不痛啊?
轉過頭,對上的卻是小痞子驚恐的目光。
唉?低頭看向腰間,只見小痞子手中哪有什麼匕首,不過是個刀柄罷了。
拿刀柄捅他?這人有病吧?
趁著小痞子發愣的當口,他一拳就把人放倒了。
“瞎子,老子讓你捅他,你就拿刀柄子捅啊?”地上的大哥搖搖晃晃站起來。
被他放倒的小痞子,鬆開手,露出一隻熊貓眼,癟著嘴道:“大哥,他、他捅不動啊!”
次日一早,王田氏把熬好的雞湯肉絲飯端進了屋。
“他老林家真不是個東西!明知道你快生了,不指望他們大魚大肉準備著,米和菜都不多備上些!林文海更不是個東西,這一去一夜不歸,也不擔心你們娘倆沒個吃的。
枝兒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