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不出來了?”蓮香得意道:“你還不知道吧!你曾經的好妹夫林文海,早在你妹子嫁進過去之前就與我好上了。這些年,你們貼補給林家的錢,他幾乎都使在了我的身上。”
一時間,周遭眾人心裡的那桿秤,都偏向蓮香。
雖說這話不太好聽,可這關係……又怎麼叫人不信呢?
有人小聲質疑:“不會吧!要真如她所言,他們不就是徹頭徹尾的騙子了?”
“誰說不是呢?這木匠,可不是一天兩天學得出來的。我一個遠房親戚,都學了四五年了,也不過懂得皮毛,哪裡敢自稱匠師啊!”
“話別說得太早,你們看那王匠師,面對這婦人的說詞,依舊臉不紅心不跳的,我看啊,人家是有真本事的。”
“有個屁的本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在自欺欺人呢!一個個都是缺心眼,也不想想,習成匠師需多少年!這麼年輕的匠師,你們誰見過?”
“是真是假,露兩手不就知道了?這安宅之術,可不是一般人習得來的。”
“對!”
“沒錯,露一手!”
“……”
一時間,呼聲四起。
蓮香壓抑著眼底的期待。她在等,等著王五猁慌張,等著王五猁抱著那小雜碎落荒而逃,等著王五猁出盡洋相。
陰沉著臉的秦謂,一個箭步上去,就狠狠的抽在了蓮香那半邊血肉模糊的臉上。
下一秒蓮香的脖子就被緊緊掐住。
“我看你今天是不想活了!”秦謂手指關節泛青,青筋清晰可見。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親手殺掉一個人的衝動。
“不、放、你放咳咳咳我……”蓮香掙扎拍打,可咽喉的空隙卻是越來越窄。
彷彿周遭的空氣都被抽走了似的,全身的血液直衝頭頂,眼眶腫得生疼,舌頭不受控制的往外伸出。
衝上頭的血液,讓她整張臉腫脹緊繃,眼前的景象也越發的模糊。
耳邊的驚呼聲漸行漸遠……
她就像是進到了一個什麼聲音都沒有的地方,所見也是一片血紅。
她是死了嗎?
應該……是吧。
就在她將要不甘的閉上的眼時,只覺得身子重重的摔了下去,砰的一聲,一口空氣直衝胸膛。
“咳咳咳……”劇烈的咳嗽過後,眼前的景象慢慢變得清晰。
她慌張的摸索著自己的脖子,確定那隻差點要了她命的手不在了以後,大口大口的將空氣吸入腹中。
當她緩過勁來,仰頭看到的,卻是王五猁抓著秦謂的手。
“就她這樣的,不配髒了公子的手。讓她看著我妹子過得幸福,才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可她不該撕你們的傷疤!”秦謂的手,依舊青筋暴跳。只要王五哥鬆開手,他定要折斷這婦人的脖子!
“什麼傷疤不傷疤的!只有被人在意,那才是傷疤。我們早就不在意林文海了。她不是拿林文海那種腌臢當寶嘛,那就讓她好好活著,生生世世與林文海那廢物糾纏不休才好。”
蓮香瞳孔一震……她,才不想!
只有她知道林文海那皮囊裡住著的是個多麼可怕的妖魔鬼怪。
如果不是為了敷衍林家周圍的人,她早就親手了結林文海和那老妖婆,以報自己受辱之仇了!
前排吃瓜的林逃逃差點笑暈過去。
好傢伙,五舅舅一句話,就把蓮香和林文海鎖死了。
無論他倆誰把誰折磨至死,對於老王家人來說,都是再好不過的。
“公子,別人看了你的笑話。”五舅舅話音方落,她就落到了秦謂懷裡。
原本一臉暴怒的秦謂,就跟一剎那平和了下來。
“做正事吧。初一他們還等著我帶他們出去玩呢。”
五舅舅邁步進了宅子大門,秦謂抱著她轉身跟了上去。
身後眾人哄的一下,都擠到了院門外。
數顆腦袋向門內張望。
主家管事欲上前關門,卻被五舅舅制止。
“就這麼開著門吧,也好讓他們看看,雲木依山是值得信賴的。”
那些能助人轉動的髮簪手串,確實是秦謂吹捧出來的。可他習得的安宅之術,絕不是虛假的。
那管事的點頭,直接把大門開啟。
門外頓時鬧鬧哄哄一片……
“這是真讓咱們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