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唇角上揚成好看的幅度。
薄唇輕啟道:“順應天道,生命才會更有意義。天意叫我死,我便笑著離去。天意叫我活,我便笑眼看世界。”
“你……就沒有不甘?”林逃逃還就不信了!
只要是個活物,生命裡怎麼可能沒有不甘?
或是友情,或是愛情,或是親情,又或是名利,沒有誰會全部擁有。
只要有缺失,就會有不甘。
只要有不甘,就會有執念。
只要有執念,就絕不可能順應天意!
果然,就在她話音剛落時,她便察覺到少年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
下一秒,少年竟低頭下去。
“有!只是不甘又如何。明知得不到,強求已沒了任何意義,你說是……”話沒說完,他身形一閃,離開了她的身邊。
而小白正端坐在她面前,舔著爪子上的那抹金色。
抬眼看去,少年的手背上,一道爪子印,格外惹眼。
“小白!”林逃逃呵斥。
可端坐在面前的小傢伙,就像沒聽到似的。
“罷了!”少年依舊笑得燦爛,手一揮,前邊供桌那有了動靜。
林逃逃繞過去一看,只見供桌上多了一座木雕。
還沒來得及看清木雕容貌時,供桌四周猛的竄出數條根莖。
它們飛速生長,交織,重疊,幾個呼吸的功夫,供桌便有了屋頂的三面牆壁。
那些根莖還沒有停止生長,不過眨眼的功夫,旁邊竟又多出間小屋來。
待到它們沒入地裡,那供桌前方的空地,已然成了間修行用的道觀。
“你這是……”
林逃逃轉身回去時,已經沒了少年的影子。
她連忙走到供桌前察看那座根雕。
卻見那盤腿而坐的根雕,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模樣!
就連發髻和鈴鐺都與她一模一樣。
那婆娘的六個哥哥。那還哭個啥?再哭豈不上是讓他們看笑話了!
這邊,林逃逃看著為自己近乎發癲的王金枝,瞳孔震盪。
果然,就像那首歌唱的一樣。
沒孃的孩子是根草,有孃的孩子是塊寶。
原來被娘捧在心尖尖上,竟是這般溫暖的感覺。
出神間,她回到了王金枝懷裡。
“走,回家。”王金枝
偏巧這時一個醉得搖搖晃晃的男人走進來,和王大虎撞到了一起。
身強力壯的王大虎不過是嚇了一跳,後退兩步。
而喝醉的男人直接被撞成個大字倒在兩米開處的地上。
“大兄弟,對不起啊!
王大虎眼睛盯著林文海遠去的背影,忙爬過去扶人。
沒想,一雙大腳擋在他面前吼道:“不長眼的狗東西!敢撞我們大哥,你小子找死!”
來人一把將王大虎揪了起來。
四目相對後,王大虎才看清,自己竟被一群地痞圍了。
“不長眼的玩意兒!給老子弄他!”
話音一落,王大虎腹部就中了一拳。
說來奇怪,他居然絲毫沒有疼痛感。
抬眼看去,揪著他的人,也是滿眼的疑惑。
那人拳頭一縮,再次向他腹部擊打過來。
只是這次,明顯力道比方才大了許多。
這要是打中了,那還不得當場吐血!
回過神來的王大虎,憑藉著身為獵戶練就的一點拳腳,直接給了面前之人一個肘擊。
“嗷!”的慘叫聲中,方才還揪著他衣襟的男人,直接被擊飛兩米開外後捂著胸口倒地不起。
在場的小痞子都嚇壞了,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的,不敢輕易上前。
“還敢還手?他孃的!上!都給老子上!給老子弄死他!”
聽聞大哥發話的小痞子們,直接掏出匕首衝了上來。
赤手空拳的王大虎無處可躲,一雙手擋住面前刺來的匕首,腰眼卻是被什麼東西抵了一下。
完犢子!自己是中了刀!
可是……為什麼不痛啊?
轉過頭,對上的卻是小痞子驚恐的目光。
唉?低頭看向腰間,只見小痞子手中哪有什麼匕首,不過是個刀柄罷了。
拿刀柄捅他?這人有病吧?
趁著小痞子發愣的當口,他一拳就把人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