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院子,閻埠貴發現這也是一個和他們院子差不多的院子。
屬於前朝時期大官兒的府邸,現在分給了不同人家,雖然不是最底層的大雜院兒。
但是也就比大雜院房子好一些,其他的都差不離。
畢竟這個時候四九城房源稀缺,能住單門獨院的都不是一般人。
“大爺,你是這院子的管事大爺?”閻埠貴路上詢問。
“沒錯,我是這院子裡的管事大爺,我姓李,你可以叫我李大爺。
我們院子兩個管事大爺,我管後院,前院兒是老秦。”
老大爺回答:“胡浪那小子家在後院,是我管的,他家男人沒了,一個寡婦帶兩個孩子。”
“胡浪家裡這麼困難?”閻埠貴問道。
“這倒不是,他父親是有工作的,去世之後,他媽頂了崗,然後一家人都有了城市戶口。”
“所以,胡浪家現在雖然沒了父親,但是母親有工作,養兩個孩子是沒問題的。”
李大爺介紹了胡浪家的情況。
“胡浪最近感冒了,請假都三天了,我這不有點擔心他,過來看看。”
閻埠貴說了自己的來意,表示並不是胡浪在學校犯了錯。
閻埠貴還是有點底線的,上過學的都知道,老師來家裡多半沒啥好事兒。
就像原劇之中,冉秋葉來賈家,為的是啥?是為了催收學費。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胡浪那小子在學校闖禍了,這才三天不去上學呢!”李大爺說道。
“閻老師,你是一個好老師啊,但是胡浪那小子卻不是個好學生!”
“胡浪雖然學習成績不是太好,但是也不是調皮學生,怎麼就不是好學生了?”
閻埠貴疑惑,胡浪在班上屬於那種成績中游,不惹事不鬧事兒的普通學生。
“閻老師你說胡浪是請的病假對吧?可是那小子活蹦亂跳的,根本沒生病!”李大爺說道。
“他裝病請假?”閻埠貴沒想到平時老實的胡浪,居然會裝病請假。
“這裡就是他們家!胡家媳婦兒,你兒子胡浪的老師來了!”李大爺敲門道。
“李大爺,誰來了?”一個大約三四十歲的婦女開啟門。
這天氣冷了,大家都關著門,好把爐子裡面的暖氣給捂在家裡。
“這位是你兒子胡浪的班主任老師,閻老師,他是來家訪的。”李大爺介紹閻埠貴。
“伱好,你是胡浪媽媽是吧?我是胡浪的班主任閻埠貴!”閻埠貴說道。
“你好,閻老師,進來坐!”胡浪媽媽讓開門,讓閻埠貴進去坐:“李大爺你也進來坐坐。”
把李大爺叫上,主要是避嫌,畢竟寡婦門前是非多。
要是隻有閻埠貴一個人進去了,就說不清了。
“行,我也坐坐,順便看看胡浪這小子病好了沒有!”李大爺說道。
“啊?小波生病了?我怎麼不知道!”胡浪媽媽一臉疑惑。
而這個時候,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兒從屋子裡出溜的就想往外跑。
“你跑啥?你怕啥?”李大爺別看年紀大,但是手腳卻麻利得很。
一把就把那個小男孩兒抓住了,扯著小男孩兒的棉衣,把他定在原地。
“李大爺,我要去上廁所!”小男孩兒大喊道。
“胡浪,你告訴媽媽,學校到底放沒放假?”胡浪媽媽質問小男孩兒。
“學校沒放假,胡浪說他感冒了,請的病假!”閻埠貴說道。
“你居然敢撒謊了!胡浪,你給我回來!”胡浪媽媽有些生氣了。
他們院子比較小,孩子也少,而胡浪是他們院子唯一一個在讀小學的,其他的要麼上了初中,要麼還沒上學。
所以胡浪說學校因為流感放假了,他媽媽也就相信了。
畢竟胡浪這孩子,以前一直很老實。
“行了,胡家媳婦兒,孩子老師還在這裡呢,待會兒在教訓孩子!”李大爺說道。
“閻老師,實在是對不起,這孩子告訴我學校因為流感嚴重,所以放假了。我也沒多想……”
胡浪媽媽對閻埠貴道歉:“麻煩閻老師跑一趟,進來暖和一下身子。”
閻埠貴走進胡家,發現這房子和他家差別不大,只是因為人少,所以沒他家那樣顯得逼仄。
李大爺也進了門,然後開始對胡浪三堂會審。胡浪不得不承認是自己貪玩兒,才撒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