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旭,別打了,你這是要打死棒梗嗎?他可是你兒子!”
賈張氏見到賈東旭打棒梗,棒梗被扒下褲子打屁股,此時屁股上全是巴掌印子。
她可心疼壞了,她這大乖孫兒從小到大還沒捱過這麼狠的揍。
這年代,因為剛從舊社會走出來不久,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的思想觀念,還沒轉變過來。
所以沒人覺得賈東旭打棒梗有啥問題,而且棒梗鬧著要吃肉,說也不聽,也該捱打。
只不過在劉海忠眼裡不過是隨便打打的級別,賈張氏看來就是要打死了。
她雖然見過劉海忠打兒子,當時她一點都不覺得心疼,因為那不是自己家的孩子。
棒梗這個時候也不敢鬧著要吃肉了,他感覺自己屁股火辣辣的疼。
“媽,你別再慣著棒梗了,你瞧他現在,家裡啥情況他不知道?
吃肉,你爹身上割下肉給你吃啊?”賈東旭把棒梗放下,對賈張氏這樣說道。
“棒梗還小,你可以和他講啊,這樣打,他是你兒子,不是你仇人。”賈張氏都掉眼淚了。
“就是因為還小,才要打,讓他知道什麼是事兒是可以做的,什麼不可以做。
長大了就改不了了。”賈東旭說道。
秦淮如在一邊看著,她什麼都做不了,嫁進這個家之後,秦淮如就成了洗衣做飯的保姆。
對於兒子的管教,她一開口,賈張氏就護著,甚至還說自己的不是。
久而久之,秦淮如就不再管棒梗了,隨便他爹和他奶奶怎麼教育。
以前賈東旭對棒梗的教育多數以說教為主,嘴上說說,並不動手。
但是最近賈東旭壓力也挺大,因為易中海的事兒,他挺煩躁的。
原本易中海是七級鉗工,車間裡現在的最高等級工人。
在今年初,原來的八級工都被抽調不知去哪兒了。
有易中海在,車間裡雖然有一些人對他有點看不慣,卻也不敢發作。
畢竟易中海很可能在最近兩年成為新的八級工,那可是廠長都要給三分面子的技術大拿。
所以車間裡,賈東旭原來生產的零件是他同等工級裡面最簡單的。
而且因為他是易中海選定的養老人,所以易中海對他的技術開了小灶。
讓他技術提升快不說,而且比其他幾位先拜師的師兄都要高了。
人家拜師易中海,最短的都比賈東旭多三五年,易中海對他們藏著掖著。
直到現在,那幾位師兄裡面,最高的那位,技術等級也就和賈東旭持平。
以前有易中海壓著,這些事兒都不會對賈東旭產生影響。
但是現在,易中海確診腳上第一蹠骨,粉碎性骨折,今後無法勝任鉗工工作了。
也就是說賈東旭在車間裡,遮風擋雨的保護傘沒了。
那些對賈東旭挑好活兒,易中海技術藏私這些事兒有意見的。
現在一股腦的,把壓力全都壓在了賈東旭身上,讓他幹活不僅身體累,心更累。
可是他還不能抱怨,畢竟以前在易中海的羽翼下享受了好處。
現在日子不好過,也是在償還之前的債而已。
所以棒梗這次是撞在槍口上了,賈東旭正好藉此發洩一下內心的鬱悶。
賈家的事情,傻柱那邊並不清楚,此時他正和三位大爺吃著菜,喝著酒。
一大媽在和江玉蓮說著話,兩個女的都沒上桌,在灶臺那邊的小桌子吃。
一大爺易中海和二大爺劉海忠兩人都拄著拐,所以喝得少,兩人聊著最近的事兒。
而三大爺,今兒個算是撈著了,兩位傷員不能多喝,他可不客氣,和傻柱推杯換盞起來。
對於劉海忠被狗咬了這件事兒,易中海也聽一大媽說了,只是這還是第一次見著。
“老劉,你上香山那邊兒去幹啥?”易中海夾了一筷子菜,問劉海忠。
“這不是院子裡各家各戶完不成街道辦給的任務嘛!我想著我是院裡二大爺,幫大家一把!”
劉海忠大言不慚的給自己臉上貼金,他其實是為了填自己在街道辦口胡出來的缺口。
“你怎麼知道那裡有廢鐵?那一片兒距離我們這兒可有好幾十裡地呢!”閻埠貴問道。
閻埠貴不是軋鋼廠的人,當然不知道當年軋鋼廠清理出來的‘垃圾’裡面有多少廢鐵。
“當年,軋鋼廠大掃除,清理出來的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