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從米缸裡舀出一大碗白麵,沒有往裡面摻棒子麵,加水和麵,準備蒸白麵饅頭。
把饅頭蒸好,先給妹妹何雨水一個,看著啃著饅頭一臉幸福的何雨水,傻柱眼神微動。
雖然昨晚被人‘搶劫’了,身上帶著的三塊多現金,還有五斤兩票,以及這個月的二兩肉票都被搶走了。
甚至今天報了工安,也因為沒有實際的證據,沒辦法確定是誰幹的。
但是傻柱卻在昨夜醒來,發現身邊只有妹妹雨水陪著的時候,感觸頗深,腦子似乎也請行了不少。
果然,能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陪在自己身邊的,也就只有自己這個妹妹了。
父親何大清,在他拋棄自己兄妹,跟著白寡婦遠走保城。
自己兄妹找過去,卻連門都沒能進的時候,他就已經沒有父親了。
一大爺,傻柱想到易中海一直對他說的尊敬老人,關愛鄰里。
但是昨晚醒來,他從妹妹口中得知,易中海只是在院子裡找人幫忙,自己卻回家休息,讓他想明白了。
一大爺這些年給他們的幫助有些什麼?每一次都是嘴上說說,真正的幫助好像一次都沒有。
幫他進入軋鋼廠後廚當學徒?傻柱進廠之後,也聽到過一些傳言,只不過當時沒當真。
但是現在回想起來,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原來自己這幾年視若親父的一大爺,並不是真的對自己好。
傻柱似乎被一棍子打醒了,但是這一切並非是那名劫匪有多厲害,又或者大腦有多少奧妙。
這一切不過是黃高峰在暗中起作用,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
昨晚,被易中海道德綁架著又是尋找傻柱,又是送何雨水去醫院,這些雖然黃高峰本人都不在意,但是易中海對他的算計與心裡的惡意是實實在在的。
黃高峰體內的神格,藉助這種惡意,撬動規則,讓易中海一腳踩滑表演了個劈叉,並且暴露出易中海隱藏多年的秘密。
這還不夠,神格還悄然影響當時還在昏迷的傻柱,在那一棍子下去,把傻柱渾渾噩噩的大腦稍微刺激清醒了一些。
傻柱清醒,帶來的就是作為易中海的養老備胎,開始想明白易中海的一些算計,讓他的算盤還沒開始,就已經落了空。
看著妹妹就著小米粥,把白麵饅頭吃完,傻柱收拾了碗筷,然後開始和妹妹一起收拾屋子。
回想起自己這幾年,過得渾渾噩噩,傻柱都感覺有點丟人。
雖然一個大老爺們兒,過日子糙點兒也沒啥,但是也不能活成他這樣啊。
屋子基本不收拾,各種東西用過之後就隨便一扔,下一次想用的時候再來滿屋子找。
衣服也很少洗,床上的被褥更是一年都難得洗一次,這已經不能是糙了,這是邋遢。
原來的自己是怎麼習慣這樣的生活的?傻柱自己都想不通。
於是一上午,兩兄妹不斷地收拾整理屋子,把要洗要換的東西,全都整理出來,然後清理屋子裡面的灰塵垃圾,打掃後又用清水擦洗。
忙乎了一上午,除了堆起來的衣物和被褥還沒洗,兩兄妹的房間已經大變樣。
“傻柱,變勤快了?”有鄰居見到傻柱和何雨水整理屋子,開玩笑道。
“這不是好久沒整理屋子了麼,今天有空正好弄弄。”傻柱說道。
“你也該弄弄了,都二十好幾了,差不多也該娶個媳婦兒好好過日子了!”這位鄰居是一個老大爺。
住在前院,和黃高峰是鄰居,家裡就他和一個小孫子。
是43年逃荒到四九城的,兒子逃荒的時候遇到了匪徒,為了保護一老一小,丟了性命。
而兒媳當時抱著老人的另一個孫子從另一條路逃跑,後來也不知道有沒有逃出生天。
而他也在逃荒途中瘸了一條腿,現在在附近的火柴廠當門房。
他那孫子正在讀初中,即將畢業,到時候日子就好過起來了。
因為是個瘸子,所以在前幾年選管事大爺的時候,他沒有參選,不過卻也是院子裡少有的通透人。
以前傻柱自己過得渾,這位老爺子根本不往他身邊湊,但是今天,這位老爺子發現傻柱似乎不像以前那樣混不吝了,這才過來搭話。
果然一搭話,就發現傻柱和以前確實不一樣了。
要是換成以前,傻柱絕對一句話就懟過來了,哪兒會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
“以前確實混賬了些,這不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