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這個嘛，還真有點不好說。”沈東昇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能說不知道，也不能誇自己，自賣自誇有些丟臉。
沈東昇只能自黑：“沈東昇就是個街溜子，無業遊民，從頭到腳都壞透了。”
聽到這話，呂蓉蓉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就要暈倒。
蕭正義趕緊扶住妻子，看著沈東昇，心裡就有些納悶兒。
心說道：“不對吧，蕭鋒在信裡把沈東昇誇得天上僅有，地上絕無，怎麼可能從頭到腳壞透了？”
“哎呀——”
呂蓉蓉突然蹲在地上，雙手捂住胸口，疼得渾身顫抖。
“蓉蓉，蓉蓉……”
蕭正義趕緊蹲下來，顧不得有陌生人在場，急忙給妻子做心臟按摩。
“這是心絞痛發作了？”沈東昇有些懵，急忙問道。
“我愛人的心絞痛復發了，求你趕快送她去醫院。”蕭正義一臉焦急。
“你別急，我的嫂子也有心絞痛，我有藥。”
沈東昇從包裡掏出一瓶硝酸甘油，拿出一粒：“你把藥含在嘴裡，用舌頭壓住藥，包治心絞痛。”
呂蓉蓉愣了一下，急忙張開嘴，把白色的藥片含在嘴裡。
藥片在舌頭下快速融化，很快就過去了一分鐘，呂蓉蓉感覺疼痛在減輕。
又過了兩分鐘，她艱難開口：“老蕭，我好多了，這個藥有效果。”
蕭正義先是震驚，又急忙扶住妻子的肩膀：“蓉蓉，你的心不疼了嗎？”
妻子每次犯病，心口都會疼得死去活來，這次竟然只疼了一二分鐘。
“不是太疼，我感覺好多了。”呂蓉蓉輕輕點頭，伸手擦額頭上的汗。
“老弟！”蕭正義抓住沈東昇的手，懇求道：“老弟的藥勻給我一點，求你了。”
此時此刻，他沒心情考慮這是不是投機倒把，急忙掏出錢包拿出錢。
“我欠蕭鋒的人情，這瓶藥送給你們。”沈東昇把硝酸甘油放在他手裡。
又說：“每次含一粒，如果還疼，就再含一粒。”
“大兄弟，我不能白拿你的藥，你快說多少錢。”蕭正義緊緊抓住藥瓶。
“大伯，如果我收你的錢，就是投機倒把，你不要害我。”
沈東昇抽出自己的手，說道：“你們快去沈村吧，我還有事。”
說完，他騎著腳踏車跑路，剛才的事實在是太尷尬了。
蕭正義看著消失的腳踏車，小聲說道：“他可能跟東昇有仇，故意說東昇的壞話。”
“你放屁，格老子的。”呂蓉蓉的心不疼了，卻被老公氣得肝疼。
馬上化身女暴龍：“這個小同志肯定是好人，否則他不會給我藥。你要是再敢幫沈東昇說話，老子跟你沒完。”
“蓉蓉你別急，咱們再去打聽嘛。”蕭正義瞬間慫了。
弱弱的解釋：“東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咱們多找人打聽，肯定能打聽出來。”
蕭正義還是不願意相信沈東昇是壞人，兒子蕭鋒在信裡使勁誇沈東昇。
夫妻二人繼續趕路，步行來到了沈村，順著大路來到了大隊部。
這時，沈明啟從大隊部出來，跟蕭家夫婦走個對臉。
呂芙蓉對他笑笑，說道：“同志你好，我跟你打聽個人。你認識沈東昇吧，他的人品怎麼樣？”
“人品？他能有什麼人品？”沈明啟瞬間破防。
代銷店被沈東昇搶走，他恨不得扒沈東昇的皮，抽沈東昇的筋。
“沈東昇是個街溜子，從頭到腳壞透了，他壞得流膿。”沈明啟咬著牙罵街。
蕭正義的心涼半截，一個人說沈東昇壞，不能偏聽偏信，現在兩個人說他壞。
呂蓉蓉氣得咬牙切齒，急忙捂著胸口：“同志，沈東昇都幹過什麼壞事？”
沈明啟一愣，他還真想不出來，沈東昇到底幹過壞事。
這時，蕭鋒從大隊部出來。
他看見爹孃，急忙打招呼：“爹，媽，你們怎麼來了？”
“哼，老子要是再不來，你就把你妹妹推到火坑裡啦，格老子的。”呂蓉蓉越想越氣，一腳踢在蕭鋒的小腿上。
蕭鋒瞬間懵逼，馬上意識到有問題，扭頭盯著沈明啟。
沈明啟心裡咯噔一聲，大步流星走向村外，撒腿跑向李村的大舅家。
自己給自己一個嘴巴子：“我的嘴真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