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道:“婷姐,這個問題就是我要跟你說的重點。”
“嗯,你說!”
秦山繼續道:“趙繼奎這個人,暫時我還不想動,讓他繼續在這邊當書記。最主要的原因,這邊的書記不能換得太頻繁了,然後再來一個書記,我們還是有矛盾,到時矛頭就指向我。”
張雨晴道:“是,那樣的話,容易被董萬春利用。”
秦山接著道:“嗯,我跟婷姐想到一起了,除了剛才的主要原因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個趙繼奎很嫩,城府不那麼深,比較容易對付,而且他在河口這一塊,威信不高,對我沒有太多的威脅。”
“呵呵,你的分析非常客觀,能這樣想就對了,真要把趙繼奎弄走,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呢,趙繼奎是董萬春弄來的,他出事,也是在打董萬春的臉,以董萬春的性子,他肯定會死保趙繼奎的。”
張雨晴笑著說道,神色也為之一鬆。
秦山道:“是的,晴姐跟我想的不謀而合。留下趙繼奎是咱們的戰略方針,但是在戰術上,咱們要表現出弄走他的樣子……”
“你的意思?”張雨晴遲疑著問道。
秦山繼續道:“在董萬春面前,把這件事情的性質往嚴重了說,必要時聯合紀委,就是讓董萬春以為你要弄走趙繼奎。”
“嗯,然後呢!要董萬春的一個人情?”
張雨晴問。
秦山哈哈笑道:“對,晴姐真是太聰明瞭,董萬春要保趙繼奎,就要求你,你答應他,他就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事情,也可以用來交換一下,這是整體戰術。”
“然後,你還可以對趙繼奎提一些要求,總之,讓董萬春知道,河口鎮秦山這邊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趙繼奎在這邊也要低頭,他得來求我。”
“我表示不追究了,你那邊才好鬆口,就是這樣的一個連環。”
“只要趙繼奎來求我,接下來我就好辦了,河口這邊的事情,不能單純地靠鎮委委員是咱們的人來壓他,物極必反,壓到一定程度也會反彈的。”
“所以,我需要趙繼奎的配合,至少在明面上的配合,我不能天天跟他吵架。殺敵一千,自傷八百,河口鎮也需要穩定和諧,對不?”
聽秦山說完,張雨晴笑了起來:“秦山啊,虧你想得出來,這算是一石三鳥,不,一石四鳥了。既敲打了董萬春,又敲打了趙繼奎,既讓董萬春欠我一個人情,又讓趙繼奎欠你一個人情。還有利於你今後的工作,不,算起來,是一石五鳥。”
“哈哈哈,晴姐,你可真會夸人,我哪有那麼多鳥?具體有多少你還不知道嗎?”秦山笑了起來。
張雨晴那邊沒有立刻說話,隔了幾秒突然問道:“週末來嗎?”
秦山心想,壞了,這不是閒的嗎?沒事我開那個玩笑幹什麼。
心裡如此想著,嘴上卻是說道:“這個週末要在鎮裡值班,但也沒那麼緊,如果方便的話去看你。”
“那好的,提前通知我,我好準備一下……”
兩人說了會閒話,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件事,暫時不需要秦山做什麼,結束通話後,他便帶著段子衡和紀委、民政所的人下鄉,到各村調查村民低保情況。
這件事情覆蓋全鎮,涉及面廣,秦山已經下了死命令,紀委和民政聯合辦理,務必要摸排出全鎮最低生活保障的落實情況。
但是,因為這是一個非常敏感的問題,涉及到不少利益,秦山非常重視,他自己肯定也要經常下去督促落實。
就目前掌握的情況看,已經算是觸目驚心。
有一些享受低保待遇的村民,其實並不符合低保標準,也有不少符合標準的村民,反而沒有享受到。
對於這種情況,按照有關規定,自然是要停止不符合低保標準村民的低保,退還違規所得資金。
然後對符合標準而沒有低保的村民進行統計、填寫調查表再經過初審,報縣民政局審批。
這裡邊有很多東西很難界定,或者說可左可右,一個弄不好,不但舊的問題沒有解決,還會出現新的問題。
這是一件非常費力而且容易得罪人的事情,歷來的領導都不會這麼做,但秦山依然堅定不移地推動這件事情。
所以,他就必須深入基層,瞭解第一手材料。
一天就在緊張的忙碌中過去,第二天上班後,黨政辦接到縣裡來的通知,組織部和紀委聯合下來,對一些事情進行了解調查。
要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