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抓捕保衛科原科長許長春的時候,李穎就在旁邊看著。
她當時是跟趙繼奎去了他的辦公室,但又被趙繼奎派出來打探情況了。
他很好奇,市公安局、縣公安局的兩位局長同時帶人來到小小的河口鎮,又一頭扎進秦山的辦公室裡,到底要幹什麼?
再者,剛才在秦山的辦公室裡,被市公安局局長肖振東給罵了出來,他感覺很丟臉。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更尤其是在剛剛還貼過的女人面前。
目睹警察抓了許長春,又看到秦山有說有笑地把那些警察送上了警車,還揮手道別。
李穎快步上了三樓,進了趙繼奎的辦公室,氣喘吁吁地說道:“不好了,趙書記,保衛科的許長春被抓走了。”
趙繼奎正站在辦公室裡抽菸,聽到李穎彙報,他嗯了一聲:“我從窗戶看到了,你打聽到許長春為什麼被抓了嗎?”
李穎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們直接動的手,什麼都沒說,具體情況我沒打聽到。但是……”
說道這裡,李穎臉色一變,皺眉沉思起來。
“但是什麼?你倒是說啊!”怎麼話還說一半留一半呢?”趙繼奎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起來。
李穎猶豫著說道:“我也說不準,但是我感覺,那個許長春是因為得罪了秦山,才把保衛科科長的職務給擼了,不知道這次被抓是不是跟秦山有關係?”
趙繼奎拳頭砸在桌子上,道:“肯定跟他有關係,不然他們怎麼會在秦山的辦公室裡密謀……不,召開秘密會議呢!”
李穎咬了咬嘴唇說道:“趙書記,你要這樣一說,我覺得還真有可能。秦山這小子,你別看年齡不大,但是下手可狠了,他的事情河口鎮許多人都知道。”
“他來河口鎮之前,就把河口鎮的上一任鎮長杜恩平給幹掉了,連常務副縣長張奉憲也受了牽連。”
“他第一次來河口,還沒正式調過來,就把這邊的一夥惡勢力丁三一夥連根拔起,造成了挺大的轟動!”
“他第一天上任,你肯定知道了,就把上任黨委書記管德清送到了派出所,後來幹掉了那麼多鎮委委員,他的狠我覺得都不亞於明朝的東廠……”
趙繼奎點了點頭:“嗯,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不過,說他是明朝的東廠可不貼切,東廠成員都是太監,要說他是錦衣衛還行……”
李穎道:“書記,不管他是啥,咱們這社會還能容他胡作非為嗎?說抓人就抓人嗎?那還有沒有王法了?要不,你趁這個機會把他整跨?”
趙繼奎一瞪眼睛:“怎麼整?咱們什麼都不知道,告人家,你得有東西吧?再說了,市局和縣局的領導都來了,他們可是懂法的,這事估計沒門。”
聽趙繼奎這樣一說,李穎有些急了:“那就這樣算了?”
“你慌什麼?我不是告訴你了嗎?等鎮委委員來了之後,咱們就可以隨便對付他了,這幾天都等不了了?”
趙繼奎臉色一沉地說道。
李穎連忙露出笑臉:“嘿嘿,我不是替你著急嘛!”
“那你就出去多打探一些訊息,省得咱們一直很被動。快去吧,白天別沒事總往我這跑,別讓人說了閒話……”
聽趙繼奎這樣說,李穎急忙出了辦公室下樓。
路上,她還在回味著趙繼奎剛才說的那句話。
“白天別沒事總往我這跑!”
他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強調白天?
難道是說晚上可以往他那跑嗎?
是不是可以認為他在暗示我?
李穎馬上要三十歲了,因為心氣比較高,一般農村人都看不上,所以相了不少次親,都是眼高手低,她看上的人家看不上她,看上她的,她又看不上人家。
結果,導致了她至今還沒結婚。
趙繼奎長相一般,但強在是領導,還年輕,李穎就起了抱大腿的心思。
畢竟是女人,總有矜持的一面,加上時間太短,她還有些放不開,心裡猶猶豫豫的。
在複雜的心理活動中,她下了樓,按照趙繼奎的吩咐,想要多打探一些許長春的訊息。
此時,秦山的辦公室裡,他也正給姚鈴安排任務。
“姚鈴,有四件事情需要辦理,第一件,按照名單通知下去,下午哪裡都不要去,市委組織部要來進行幹部考核談話……”
說著話,秦山把名單遞給了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