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鎮的工作陷入癱瘓狀態,我應該沒有聽過這樣的定性吧?”
“何軍在那樣的場合說,河口鎮的工作陷入癱瘓狀態,縣委和縣政府的主要領導,對河口鎮的工作非常不滿,這是事實嘛?”
“縣政府的主要領導是吳縣長,吳縣長你對河口鎮有過這樣的定性嗎?有對河口鎮的工作非常不滿嗎?”
說著話,張雨晴看向了縣長吳運昌。
吳運昌當即說道:“河口鎮的領導班子殘缺是事實,但河口鎮在領導班子殘缺的情況下,在秦山同志的帶領下,能夠一直保持和諧、穩定,各項工作有序推進,這是有目共睹的。我本人,乃至縣政府的其他領導,都沒有說過河口鎮陷入癱瘓狀態的話,也沒有表達過對河口鎮工作的不滿。”
張雨晴朝吳運昌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董萬春:“董書記,相信你這邊也沒有說過那些不當言論吧!”
從張雨晴第二次播放錄音開始,整個會場的氣氛就非常緊張。
董萬春的臉色就沒有好看過。
雖然各個常委都沒有說話,但是每個人都覺得,這種沉靜應該就是暴風雨前的安靜,很可能一會兒就要徹底爆發。
對於張雨晴的問話,董萬春沒有立刻回答。
何軍從河口鎮鎩羽而歸之後,向董萬春簡單彙報過此行情況,基本上可以看做是向董萬春告秦山的狀。
他沒有說那些詳情,也沒說細節,更不會把自己灰頭土面的那些事情跟董萬春彙報。
他說的大概意思就是秦山對他和趙繼奎都非常牴觸,而且言語不敬,產生了矛盾。
希望董萬春有機會好好教訓教訓秦山一類的。
但是此刻,董萬春聽到了當時的錄音,事實如何,他自然心裡非常清楚。
真是一頭蠢豬!
如果不是在會場上,董萬春肯定會痛罵何軍一頓。
就因為胡說了一句話,就被秦山反擊得體無完膚,簡直丟光了人。
但是,此刻,處於這種場合,董萬春絕對不可能那麼做,他端坐在椅子上看向了張雨晴,說道:“雨晴同志,如果不是你拿出這段錄音,可能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知道這件事情。何軍同志所說的話,的確不當,但也是有原因的……”
“我曾經跟他說過,很擔心河口鎮因為幹部殘缺不全,而導致工作陷入癱瘓狀態。”
“我覺得,何軍同志不是無中生有,也不是信口開河,而是沒有真正領會我要表達的意思。”
“事實上,我的擔心並不是沒有無的放矢,自從趙繼奎同志到河口鎮履職以來,我得到一些訊息,趙繼奎同志跟秦山同志,有不少分歧存在,發生多次爭吵,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
“要糾正這種狀況,理順河口鎮的工作秩序,鎮委委員的安排刻不容緩,所以才召開今天的常委會,討論這個問題。”
“張部長,別的問題咱們會後單獨討論,現在還是按照會議議題,討論人選的問題吧!”
董萬春打了半天太極,把話題又引了回去。
張雨晴卻不吃那套,她端坐在椅子上,用手指不斷點選著桌面,聲音乾脆地說道:“議題肯定要議的,但是,今天就必須弄清楚,我到底有沒有斷章取義。錄音還沒有播放完,應該很快了,我可以很負責地說,這就是秦山同志跟何軍同志產生矛盾的直接原因,到後期,兩人基本沒有再發生過沖突,直至秦山送別的時候,何軍同志突然就說出了那番話!”
“何軍同志,你承認不承認?你要是不承認的話,那咱們就繼續播放錄音,讓所有的常委都聽聽!”
說道最後,張雨晴直接用手指上了何軍。
“夠了!雨晴同志!”
董萬春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我都說了,這些事情會後再論!”
“你說的也不好使!”
張雨晴這次更猛,直接懟董萬春:“剛才說我斷章取義的還有你董萬春,所以,這件事情必須要在會上弄清楚,要是你不想讓我問,除非你把我這個組織部長給擼了。但是,恐怕你還沒有那麼大能耐吧!”
張雨晴決定跟秦山學一下,也裝一把b,反正矛盾都尖銳到這個程度了,自己要是不真正硬氣起來,別人反而會把你當軟柿子捏。
左右後面還有秦山,惹了禍,讓他去擺平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