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紀委黨組已經研究出了處理方案,大夥就議一議吧?”
董萬春往椅子上一靠,面無表情地說道。
會議室中的諸位常委都沒有說話,倒是影片連線的組織部長率先發言。
“我是組織部長,也有考核幹部的職責,那我就先談談我的看法。”
“羅書記,寇振海等九人舉報秦山跟姚鈴的事情,只能說他們提供的證據不能直接證明秦山和姚鈴發生過不正當行為,但不能證明秦山和姚鈴確實不存在不正當關係對吧?”
“我覺得紀委方面,應該深入調查、走訪、取證,客觀地對待這個問題,力求挖出真相,而不是化驗完那幾張紙,沒有問題了,就說秦山和姚鈴沒有問題,就說人家寇振海等九人是誣告,就給他們那麼嚴苛的處罰,要這樣的話,誰還敢向組織反映、揭發、檢舉,那樣的話,組織不就成了聾子、瞎子?”
“因而,我不贊同紀委的處理意見!”
羅旭全程面無表情地聽著,簡克軍的論調跟寇振海幾乎一樣,包括宋世堂等人,也基本都是這樣的觀點。
簡克軍剛一說完,董萬春馬上說道:“其他人也談談自己的看法!”
不等別人開口,羅旭卻搶先開口:“等等,就簡部長剛才所說的問題,我做一些制度解釋。簡部長的意思是,這一次化驗,代表不了什麼,要想處理寇振海等九人,就得先證明秦山跟姚鈴沒有不正當關係,要想證明他們有不正當關係,不能只透過這次化驗,而是要深入調查,對吧?簡部長!”
畫面中的簡克軍點了點頭:“大體意思是這樣的,但是邏輯順序不對,是要先證明秦山和姚鈴沒有不正當關係,然後再談誣告處理的問題,而不是為了讓寇振海等人免於懲罰,才去證明的。”
羅旭道:“那好,就按簡部長的邏輯順序來討論。我們為什麼要證明秦山和姚鈴沒有不正當關係呢?是因為寇振海等人的舉報,受理他們舉報的基礎,就是他們所提交的證據,如果證據是假的,證明了他們是惡意舉報,紀委就已經失去了受理的基礎,就談不上繼續調查了。這一點,請簡部長要清楚!”
“就比如,有人到紀委來舉報你跟某女人有不正當關係,然後也提供了一個不實的證據,這件事情還鬧得滿天飛,很多人都知道。然後紀委核實舉報者的證據為偽證,在這種情況下,紀委還一直調查你,舉報者沒有承擔任何責任,這種情況下,你覺得正常嗎?你覺得可以接受嗎?”
簡克軍冷笑道:“羅書記,咱們談的是事實,你卻跟我說假設。現在是有人在舉報秦山和姚鈴,沒有人舉報我!”
“簡部長,如果今天按你的意思辦理了,你怎麼知道明天就沒有人舉報你,不但是你,董書記,吳縣長,在座的的各位常委,可能都有很多人來舉報,反正也不用負任何責任,哪怕舉報證據是胡亂編造的,紀委也得繼續查,這樣一查就是三年五年,十年八年,你們就一直揹負著被人舉報的種種罪名,不得清白,因為按照簡部長的論調就是,就算你一直查不到證據,也不能說明他沒有做過這件事情。對不對?如果真那樣處理的話,我相信,這種事情一定會發生的。”
羅旭的手指敲著桌子,聲色俱厲地說道。
簡克軍立刻反駁道:“羅書記,我覺得,你不但拿我舉例不合適,而且拿董書記、吳縣長,以及其他各位常委舉例,更不合適,如果將來出現這樣的事情,你能擔負得了這個煽動的責任嗎?羅書記,黑即是黑,白即是白,寇振海證明不了他是黑的,你們紀委就不能去證明嗎?”
“簡部長……”
羅旭剛要再辯論一番,董書記卻是一抬手製止道:“好了,你們不要吵了,吵來吵去也沒個結果,讓其他常委談談意見。”
“我說吧!”
董萬春話音剛落,張雨晴第一個衝了出來。
“嗯,好,雨晴同志談談!”
董萬春雖然如此說,但是一雙眼睛卻是陰狠地盯著張雨晴。
張雨晴看也沒看董萬春,只是目視前方,侃侃而談。
“我覺得今天研究的是對宋世堂、寇振海等九人的處理意見,首先就要確定他們九個人有沒有違紀違法。他們舉報秦山沒有任何真實證據,屬於惡意舉報,從主觀上就是誣告,誣告不但違紀,還違法,我覺得紀委的處理意見非常公正,我完全贊同。”
“雨晴同志,你怎麼知道人家在主觀是誣告?”
簡克軍此時再次發難,質問張雨晴。
“首先,秦山跟寇振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