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可別整你好勇鬥狠的那一套了,就算到時候你們把秦山怎麼樣了,你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弄不好的話,再吃了花生米!”
董萬春何等閱歷,他一下就聽出來寇振海在威脅他,他非常生氣,心裡也有一些擔心,但還是立刻避開自己這個核心,把話題曲解到了秦山那裡。
以秦山為目標告誡了寇振海幾句之後,他話題再次一轉道:“而且,事情還沒有到絕境,這兩天我一直都在運作,下了不少功夫,常委這邊的情況發生了一些變化,雖然形勢還不是很明朗,但救下你們的希望也不小。下一步,你們就使盡渾身解數,跟紀委那邊對付,你們是第一道防線,爭取把責任減到最低,其餘的就交給我,想保住你們的公職問題應該不大。”
“董書記,我們這麼多年熬過來,到副科這一步不容易啊,即便不能在河口繼續幹了,但是行政級別最好給我們留住啊!”
一聽公職保住有望,寇振海又提起了行政級別的事情。
“行了行了,這也是一直在考慮的事情,總之我會仁至義盡,盡人力聽天命,你們心裡有數就好!”
董萬春本來想噴寇振海幾句,但是話到嘴邊又變了內容,說出上面的一番話。
目的無非就是一個,安撫住寇振海他們。
許大業的事情,是他安排的,從官方程式上,他們拿董萬春是沒有辦法的。
但是,裡面的道道,他們之間都心知肚明,如果解決問題的方式繞過了程式,那麼最簡單,最原始的方式,對董萬春來說才是最可怕的。
也許不會發生,也許寇振海只是威脅他一下,但董萬春不想去用昂貴的代價去賭
那幾分機率極低的可能!
所以,還是想盡量安撫住寇振海一夥。
某些手段就像雙刃劍,傷人不成的時候,也許會遭到反噬,此時的董萬春透過鐵的事實更加深刻地認識到這一點。
寇振海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繼續道:“董書記,不是我們信不過您,您能不能告訴我,你在用什麼方法運作?”
董萬春知道不說點東西,寇振海這些人肯定是不放心了,他便神秘兮兮地說道:“我告訴你們,你們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許對任何人透漏。上次常委會上,因為支援吳運昌的常委有六人,我這邊只有五人,才導致功敗垂成。所以,爭取過來一個常委,就成了這一輪角力的關鍵。經過我的努力,到目前,如果沒有別的變數的話,其中一個常委會站在我這邊的,但那個人是誰,為了慎重起見,我不能告訴你們。”
“那好,董書記,既然您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那我們就全力去對付紀委,我們並肩戰鬥吧!”
寇振海興奮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看向了宋世堂:“怎麼樣?董書記的話可信度高不?”
宋世堂點了點頭:“應該是真的,我也始終覺得,他把咱們帶坑裡來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就不怕咱們狗急跳牆?”
“艹,老宋,你這什麼比喻?咱們都變成狗了?”
寇振海一咧嘴,苦笑了一下。
“哈哈哈哈,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反正就鋌而走險的意思。好了,既然這樣,咱們趕快聯絡他們,通報一下情況,定個策略,然後去紀委吧,不然紀委該給咱們扣消極對抗的大帽子了。”
宋世堂一掃之前的陰霾,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能看出來,他的心情因為董萬春的一番話而重新有了變化。
當即,兩人把其餘七個人都召集過來,通報了一下情況,又商議了一番,九人聯袂往縣委大樓那邊,去找紀委說明情況。
紀委是採用單獨談話的方式進行核查,第一個進去的是最先實名舉報的寇振海。
寇振海單獨坐在一個椅子上,他的面前只有一張桌子,對面是一個長條桌子,後面坐著羅旭、李冰,還有另外一名女紀委幹部。
“寇振海,經過取樣,送檢,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你們所聯名舉報的秦山跟姚鈴是清白的,對於這次誣告,你還有什麼話說?”
羅旭神情嚴肅地問道。
寇振海道:“羅書記,我抗議,首先我們沒有誣告,其次,這一次的檢驗結果,並不能證明秦山和姚鈴是清白的,只能說明,他們不雅行為的有效證物已經被提前銷燬,我們取樣的這些東西,是被處理後的證物。”
羅旭聞言,一拍桌子:“寇振海,我們不跟你做任何辯論,對你的強詞奪理自然有事實來說話。你舉報的依據是那些證物,我們就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