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科,保衛科的人呢!”
這個時候,秦山忽然大喝。
“許科長,快進來!”
聽到秦山招呼,姚鈴出門朝外面一揮手。
保衛科長許長春帶著保衛幹事李朝陽不得已進了秦山的辦公室。
說實話,今天的事情,他自己覺得挺為難的。
保衛科的職能是保衛鎮委和鎮政府安全的,是面向外界的危險因素,但這次是鎮委鎮政府領導之間的矛盾衝突。
這些領導,哪一個都比他保衛科長許長春官大,哪個都得罪不起,而且還不只涉及一兩名鎮委委員。
因而,自從到了秦山辦公室外,他就往後躲,不想摻和進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現在秦山喊他,姚鈴也喊他,不得已,許長春不得不進去。
“快,把寇振海的電話搶下來!別讓他胡說八道!”
秦山朝寇振海一指,急聲喝道。
“寇鎮長,別傷和氣,把電話給我!”
許長春不得已,一邊商量一邊帶著李朝陽靠上去。
“許長春,你要幹什麼?給我滾出去!”
看到秦山如此緊張寇振海這個舉報電話,本來心中尚且存疑的宋世堂瞬間認定了那些紙團肯定有問題。
這是他們整秦山的大好機會,也是他們翻身的唯一機會。
宋世堂彷彿已經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當即挺身而出擋住了許長春和李朝陽。
往日積威尚在,他這一嗓子,許長春和李朝陽,當即停步不前,滿臉為難之色。
“許科長,所有這些人,已經全部撤職,他們不再是什麼副書記、副鎮長了,他們來這裡就是無理取鬧,來鬧事的,我命令你,履行你們保衛科的職責。”
秦山對這件事情,心中自有考慮,便在旁如此說道。
“秦山,檔案呢?撤職檔案呢?沒有檔案就敢說我們被撤職了?你真是信口開河啊!”
宋世堂轉身怒目秦山,同時指著許長春讓他不敢動彈。
許長春在一樓的時候就聽姚鈴說過,說這些人都被撤職了,但是他不信。
除非真的有檔案下來,否則口口相傳的都算小道訊息,至少現在在檔案沒有下發,在上面沒有宣佈之前,人家還是名正言順的副書記和副鎮長。
如此一來,即便秦山這樣說了,許長春還是沒敢再動。
而此時寇振海依然在跟縣紀委書記羅旭通話。
“羅書記,你應該聽到了,秦山在讓保衛科的人搶我手機,他害怕了,他怕我舉報他,所以在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電話另一邊,羅旭自然聽到了這邊的混亂動靜,他便對寇振海說道:“寇振海,你在副鎮長的位置乾的時間不短,你心裡應該清楚,如果舉報不實,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所以,如果沒有足夠的真憑實據,請不要走這條路,紀委也不可能誰說什麼就是什麼。”
“羅書記,我有真憑實據,證據確鑿,如果不實,我個人願意承擔法律責任。但是,如果我實名舉報,你反而不聞不問,聽之任之,那麼我還會向縣委,向市紀委繼續舉報,也包括如實反映縣紀委縱容偏袒秦山,不作為的情況。羅書記,我知道你跟秦山的關係應該不錯,都是紀委部門出來的,但是今天我的舉報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聽到羅旭似乎傾向於秦山,寇振海也顧不了得罪羅旭了,把話說的很狠。
他跟宋世堂的想法一樣,這可能是目前扳倒秦山的唯一機會了,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他們的撤職檔案一下來,再說什麼都晚了。
就算那個時候秦山倒臺了,他們也沒有任何機會。
羅旭感受到了寇振海的瘋狂,略一沉吟,他問道:“你所說的真憑實據是什麼?”
“羅書記,您是紀委的領導,是權威,也知道哪怕一個天大的案件,往往都是從蛛絲馬跡開始偵破的。這裡的證據是秦山辦公室裡紙簍裡的紙巾,目測有近十團之多。我聞過了,有河口鎮辦公室副主任姚鈴的味道,還有我也聞到了秦山的味道……”
“寇振海,你特麼是警犬嗎?你聞是誰的就是誰的嗎?聞的那麼準啊?”
聽到寇振海開始胡說八道,秦山推波助瀾地喝罵起來,然後自己就要上去搶電話。
“秦山,你給我回去,不許亂動!”
宋世堂和程先立刻挺身擋住秦山,後邊的財政所所長也跟了過來,所謂困獸猶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