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拽,你要拽的話,也算工作時間釣魚!”
李冰大喊了一聲。
他那邊逐一給人登記的時候,管德清終於跟邵靜依說話了:“邵處長,紀委的人是你帶來的?”
秦山擺了擺手:“管書記可別冤枉邵處長,紀委的人是我喊來的。”
“你?秦山?”管德清已經猜出了秦山的身份。
秦山點了點頭:“不錯,是我!怎麼?”
這語氣,顯得有些囂張。
“呵呵,你會成為整個河口鎮的公敵!秦山,你知道嗎?你走了一步非常蠢非常蠢的蠢棋。也是,你本來就是紀委出來的,唯一會的也就是搞那一套而已。”
管德清語速不是很快,但是聲音很是陰冷地說道。
“呵呵,管書記,我從來沒想過公敵不公敵的事情,甚至,我根本也沒有把你,乃至別的領導當成敵人的想法,我是紀委出來的,所以當我看到有領導幹部違紀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會採取行動,這可能就是我的本色吧!”
其實,從在魚店裡聽到管德清等人的對話的時候,秦山就只能面臨兩個選擇。
其一,聽之任之,忍之受之,然後到最後被人壓制,永無抬頭之日。
其二,幹他孃的!
秦山寧可魚死網破,因而選擇了第二條。
既然已經宣戰,秦山就不可能顧忌這,顧忌那,所以他直接承認是自己乾的,所以才在這場鬥嘴中發揮得非常穩定。
聽得旁邊的邵靜依不住地暗暗點頭。
真是光明磊落啊!
一個真正的鬥士!
在強敵環伺之下,依然橫刀向天笑!
“好,好,那你就做好承受一切代價的準備吧!”
管德清冷冷看了一眼秦山,緩緩點頭咬牙說道。
秦山與管德請直接對視,也是冷聲道:“管書記,我看你不應該叫管德清,你應該叫管得寬,我承不承受什麼代價,也不是你能說得算的,除非那代價是你親自報復而施加的。”
“不過,沒關係,我接著就是了,我能忍得了你上班摸魚,但是我就是忍不了你上班釣魚,難道你沒聽說過‘玩鳥窮三代,釣魚毀一生’的道理嗎?”
管德清臉色本來就不好看,被秦山一氣,更是有些發青。
他狠狠瞪了秦山一眼,自恃身份轉過身去,不再理會秦山。
這個時候,李冰依然在給那些人登記。
除了管德清、杜恩軍、宋世堂之外,另外兩個中午跟管德清一起吃飯的兩個男的都登記完了。
一個是河口鎮鎮委組織委員程先,另一個是鎮財政所所長李維東。
“你叫什麼名字?”李冰這次問的是寇振海。
寇振海底氣十足地說道:“別問我,我可沒釣魚,也沒喝酒!”
秦山當時忍不住笑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指認別人釣魚、喝酒了吧?”
“沒,秦山,是你斷章取義,我可沒那麼說!”寇振海沒好臉色地頂了秦山一句。
“你說不說能怎麼地?”
秦山不再理會寇振海,直接對李冰道:“他叫寇振海,是河口鎮的副鎮長。”
李冰如實記下。
然後看向了岸邊太陽傘下的那三個女的,對黨政辦主任杜恩軍說道:“那三位女同志,是你報一下身份,還是我把她們都喊過來一一詢問,我這邊可是都錄了影片,按圖索驥都能對上號,所以就沒有必要糊弄我了。”
“怎麼問隨你,總之我們沒釣魚,也沒喝酒!我再說一遍,要認定我們,靠鼻子不行,必須要有充足的證據。”
杜恩軍也放起了橫。
“那幾位女同志,你們過來登記!”
李冰沒理會杜恩軍,直接朝那三個女人招手。
那三個人基本都是二三十歲年紀,聽到招呼,便一起走了過來。
看到別人都已經登記完,她們也都表現出很配合,一一報出了姓名,職務。
因為她們對管德清還是很相信的,覺得有鎮黨委書記這個高個子頂著,難道鎮裡的這些領導還能都被處分了?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再說了,也不是多大的問題。
三個女的,分別是鎮黨政辦副主任姚鈴、鎮黨委宣傳委員葉麗娟、財政所副所長袁素。
“開車的司機呢?都去哪了?”
最後一個登記的是黨政辦副主任,姚鈴,登記完,李冰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