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管德清這幫人看向邵靜依的時候,她便繼續說道。
“今天我們組織部的人過來宣佈新鎮長任命,但是你們鎮領導都來淩河釣魚了,在鎮裡宣佈不成,那我們就在這裡現場辦公,現在我宣佈,根據縣委縣政府研究決定,任命秦山為河口鎮鎮長,即日起履職。好了,宣讀完畢,鑑於情況特殊,新老領導的表態講話就免了,我這邊著急回去覆命,各位再見!”
邵靜依連珠炮似地說完,跟管德清等人招了招手,然後又跟秦山握了一下手,便帶著小高上了組織部的車。
汽車發動之後,揚長而去。
管德清這幫人直到現在還沒緩過勁來,一個個站在原地發愣。
這種宣佈任命情況,恐怕在全國都沒有發生過。
人家剛才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人家來宣佈任命,鎮領導來釣魚。
所以就在釣魚現場宣佈完,組織部的就走了。
如果都是自己人,這種情況也許問題不大。
但是,明顯新來的鎮長已經被觸怒,兩邊勢成水火。
管德清自己也無法預料,接下來事情會朝著哪一個方向發展了。
緊接著,管德清看到秦山朝李冰那邊招了招手,李冰便帶著人又走了過來。
“李主任,管書記依仗手中的權力,強行阻止警察檢測飲酒情況,你是不是應該向縣紀委彙報,並且請求縣紀委支援,聯絡警察繼續飲酒測試?”
秦山對李冰如此一說,李冰立刻就拿起了電話。
同時秦山也撥通了市紀委書記程光南的電話。
“程書記您好,我是秦山!”
“呵呵,小秦,已經去報到了吧?怎麼樣,一切順利不?”
電話裡,程光南笑著問道。
“情況不太好,我正要彙報一下這個情況!”
秦山直接說道:“程書記,組織部的領導帶我到河口鎮宣佈任命,但是到了鎮政府之後,沒有見到鎮裡的領導,黨政辦的人說鎮黨委書記帶人到淩河來視察汛情了。”
“聽說有汛情,我和組織部的領導就趕往淩河,卻發現鎮黨委管德清書記帶著部分鎮領導,在這邊飲酒、釣魚,並且涉嫌酒駕。我聯絡了縣紀委的同志過來調查情況,卻遭到管德清利用手中職權,強行驅趕警察,目前只檢測了兩人,其中管德清測出飲酒狀態。”
“另外,我的組織任命,是組織部的領導在淩河的釣魚現場宣佈的,沒有辦法,管德清書記不配合啊!大體就是這個情況!”
“小秦,你所說的全部屬實嗎?沒有任何誇張的成分?”
聽到這種情況,程光南大吃一驚,這樣的離譜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便不免有些疑問。
“程書記,您放心,我說的都是事實,組織部的邵靜依處長來宣佈的,縣紀委李冰來調查的,程書記如果想要驗證一下,可以給李冰打個電話。”
秦山當即拍了胸脯,做了保證。
程光南道:“小秦,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按照組織原則,我也必須經過縝密調查,我給李冰打電話再詳細瞭解一下。”
說完,程光南放下電話,撥通了他的老部下……李冰的電話。
“程書記您好!”
李冰一看是程光南的電話,急忙看了秦山一眼,接通了電話。
程光南道:“李冰,秦山已經把那邊的情況,向我彙報了,但是他現在不是紀委的人了,按照組織程式,需要你正式向我彙報一下。”
“好的,程書記,事情是這樣的……”
李冰從接到秦山電話開始,如何來的河口鎮,又怎麼見到管德清,管德清如何攆跑了警察等情況,一一向程光南進行了彙報。
而且,他特意形容了管德清的囂張和跋扈,把他的那些原話也說了一遍。
比如如何給林寬打電話的,如何讓他砸了酒精測測試儀的,如何讓警察滾的,總之吧管德清的霸氣側漏毫無遺漏地向程光南做了彙報。
之所以說這些,李冰也是想在程光南面前表現一把,用管德清的豪橫來襯托自己的不畏強權。
因為他始終想著要回市紀委的,回市紀委有兩個必要條件,之一是秦山,之二就是程光南。
程光南當即氣得不輕,聽李冰說完,他指示道:“保留好證據,不要讓鎮裡的那些人離開,原地待命!”
撂下電話,程光南立刻給市局局長肖振東打了一個電話,通報了發生在河口鎮的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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