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民、杜天霞、宮豔麗,有一些事情要向你們瞭解一下,請你們如實回答,如果說謊,或者言論不實,將要承當相應的責任,你們明白了嗎?”
看到三人坐下,李長國掃了三人一眼,如此說道。
他心裡其實很為秦山擔心,因為秦山確實打了他們,而且打趙鐵民還不止一耳光,可以說彼此積怨深深,趙鐵民肯定不會放過秦山的。
如果秦山出了事,餘麗珍那邊對自己的態度會怎樣?
李長國一陣頭疼,但是還不能表現出來,只好按照程式,中規中矩地詢問,不敢耍什麼花樣。
“明白!”
“明白!”
“明白!”
趙鐵民、杜天霞、宮豔麗三人都點點頭答應一聲。
“那好,我問你們……”
李長國剛要詢問,於坤卻忽然打斷了他:“等一等!”
李長國連忙住嘴,看向了於坤,不知道這位副書記有什麼事情。
於坤並沒有急於說話,而是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咔的一聲用打火機點燃,然後才開口:“我的意見,是一個一個地問,以免彼此有暗示或受其他人影響,一個一個地問才更有可信度。”
咔,又是一聲響。
秦山也用打火機點燃了一根,抽了一口,用夾煙的手指一比劃,搶在李長國的前面說道:“好,就按於書記的指示辦,杜天霞、宮豔麗,你們先出去,等候詢問。”
秦山喧賓奪主,直接做了決定。
李長國整個人卡在了那裡,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而李冰覺得秦山這樣似乎有些不妥,他想要駁斥一下,卻一時沒想到從哪方面入手,畢竟讓三個人分開詢問是於坤的提議。
至於於坤,他生氣的是秦山又在會議室抽菸,但是想想畢竟還是自己先點了煙,如果就這件事情跟他計較,以秦山的性子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虎狼之詞呢。
而現在的會議室裡,又多了三個區紀委的人,自己的威嚴遭到挑戰不說,傳出去的風險大了不少。
最終,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揮了揮手。
李長國得到指示,也揮了揮手道:“按秦主任剛才說的辦,杜天霞和宮豔麗先出去等候。”
杜天霞和宮豔麗連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山後,相繼走出了會議室。
於坤又對一個女工作人員說道:“你出去,跟她們到接待室。”
那個女工作人員立刻答應一聲,出了會議室,她領會到了於坤的意思,就是不讓她們有機會在外面聽到會議的內容。
等會議室安靜下來,於坤對李長國點了點頭:“開始吧!”
“好的!”
李長國答應了一聲,看了看於坤寫給他的紙條,然後問趙鐵民:“昨天,在監押徐芳芳的時候,秦山是否動手打你?”
趙鐵民沒有立刻回答,實際上從剛才開始,他心裡就在做著劇烈的掙扎。
他很清楚自己被喊到這裡是要幹什麼,李冰也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該怎麼說。
而且,在來的路上,他跟杜天霞和宮豔麗也已經串通好,並且要不顧老婆王雅娟跟他說的那些話,準備在市紀委指證秦山。
那幾乎是不用考慮的問題。
可是,自從到了會議室之後,他就開始猶豫了。
他所看到的情況,並沒有李冰所說的,秦山是處於被審訊的地位。
反而看起來,李冰靠牆所坐的位置,他倒像是受審的一方。
而秦山和李長國分坐在於坤的左右,他在職場的年頭也不少了,能知道這個座次所代表的一些含義。
而且,更讓他大跌眼鏡的是,秦山居然能在會議室抽菸,而於坤竟然沒有任何不悅的表示,也沒有制止,甚至其他人同樣沒有制止。
這裡邊所代表的東西就頗讓人思量。
還有,於書記提議要一個一個單獨詢問,首先回應的竟然是秦山,而其他人,包括李冰和李長國竟然都沒有不同意見。
這又代表什麼?
如此種種不符合常理的情況,讓趙鐵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王雅娟跟他說的話。
王雅娟說,秦山是想給他一個機會,看他識不識抬舉,如果識抬舉,到鄉鎮三五個月後,可以自由調回來。如果他真不識抬舉,到時候秦山就往死整他。
而且,王雅娟本人的意思,也是要聽秦山的,不能跟秦山做對。
就在他猶豫不定的時候,剛好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