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謝謝孫姐,市裡那邊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話可以找我。我還要去找程書記,就不多說了。”
說著話,秦山起身,孫穎客氣了幾句,先離開了辦公室。
秦山也開著車往市委這邊過來,距離市委辦公大樓不遠的時候,他忽然降低車速,把車停到了路邊。
開啟車門,下車,秦山往回走了幾步,來到蹲在路邊的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子身邊,俯下身看她的臉。
那個女孩忽然驚覺,猛地抬起頭來,兩人四目相對。
“蔣欣?真的是你啊!”秦山驚喜地說道。
“你是?秦山,你是秦山,天啊,怎麼會在這裡遇見你啊?你還好嗎?”
那女孩子緩緩起身,同樣是驚喜交加的神情。
“是啊,蔣欣,真是想不到,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感覺很像你,就過來看看,我挺好的,你呢?算起來,咱們……有七年零三個月沒見過了吧?”秦山的歡喜溢於言表,掰著手指頭說道。
“哈,你記得那麼清楚,反正高中畢業後,咱們就再也沒見過,怎麼樣?你現在做什麼呢?”
蔣欣一副小女孩的姿態,雙手繞在身後捏著手指,腰彎了一下,又直了起來,仰頭看著秦山問。
“說來話長,江南大學畢業之後,我就考了公,現在在天陵區紀委工作,還算馬馬虎虎。”秦山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接著笑道:“乍相逢,千言萬語真不知從何說起,你是住在本市嗎?現在都幹什麼行業?剛才怎麼蹲在了路邊?”
這個女孩是秦山的高中同學,而且是同桌,是當時他心裡唯一的女神,直到現在,秦山也會時常想起她,可以說魂牽夢繞。
曾經在高中的時候,秦山表達過他的情感,但蔣欣是孤兒院裡出來的,後來被人領養,一心學習,想以後能有個好前程,也好報答養父母。
因而,婉拒了秦山的表白,但兩人依然是最好的朋友,蔣欣在學習上給了秦山不少幫助,他能考上江南大學,蔣欣功不可沒。
“你混得真好,我可是一事無成,大學畢業之後,我雄心萬丈地準備考公,但是接連三年,筆試都過了,最後都是敗在了面試上。其實我也知道怎麼回事,但我不甘,再有三四個月,又到國考的時間了,我這次想到信訪辦反應一下有關問題,但是連門都沒進去,我突然有些絕望,所以……”
蔣欣一副羨慕的眼神看著秦山,聲音連同情緒一併都低了下來,隨即,她緊接著說道:“對了,秦山,你剛才說你在天陵區紀委,能不能幫我反應一下這個問題。呵呵,你看我,真是病急亂投醫,你也是剛參加工作,還是在區裡,也管不了那麼多權威的領導。”
她眼睛裡的光很快就黯淡下來。
秦山想了想說道:“蔣欣,其實我覺得國考未必是你最好的選擇,你沒有進入體制內,不知道里面的水究竟有多深,我一直覺得你是那種非常純粹的女孩,你應該從事一份能讓你快樂的工作。”
“那你說,什麼工作能讓我快樂?”
蔣欣看著秦山道:“剛才我就是隨口一說,也不是真想讓你幫忙,現在的我也不單純了,我心裡很清楚,任何一份職業都不是我們在象牙塔裡想象那麼簡單,各種關係也是,想來你現在也是舉步維艱吧,職場新人都是這樣,尤其是沒有背景的,會一直在最底層,成為別人的陪襯和墊腳石,風光的只是別人。”
她越說情緒越是低落。
“蔣欣,你等一下,我的車違停了,交警在貼條,我得過去看看,你在這等我。”忽然,秦山看到路邊的狀況,跟蔣欣說了一聲,快步往車旁趕去。
蔣欣遲疑了下,也跟在秦山的身後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