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涵到浴室洗澡的時候,秦山離開了上島茶樓。
事情已經辦完,繼續留下就多一分風險。
開車回家的路上,他的電話響鈴,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樊青霞。
秦山沒有理會她,任憑鈴聲響著繼續開車。
誰知,一遍鈴聲響完,樊青霞又打了一遍,秦山覺得應該是有什麼急事,不然這個女人現在不敢這樣。
“什麼事?”
秦山按下接聽鍵擴音接聽。
“我下樓給你打的電話,我爸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樊青霞的語氣很急。
秦山皺了一下眉頭:“我什麼時候回來也是你能問的?你爸來了又怎麼樣?他什麼事?”
樊青霞急忙解釋:“秦山,我不是過問你回來的時間,主要是我爸聽民政局的人說咱倆要離婚,他要來跟你談談。我怕你說漏嘴,特意下樓跟你通個氣!”
“什麼說漏嘴?你是指哪方面?”
秦山問道。
樊青霞解釋道:“你知道,我和我媽做過的錯事不能讓我爸知道,我媽跟我爸說的,是你掌握了他的那些證據,才提出各種條件,我媽還特意跟我爸大鬧了一場。這次我爸來,你千萬不能說露了,要是真到了我倆都沒臉做人的地步,都一死了之,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要死你現在就死去,威脅我有個屁用?我也是有一天沒一天地活著呢,說不定哪天我活得心灰意冷,就死你們前面了!你爸那邊我儘量給你們點兒逼臉,但是你們自己也兜著點,不然惹惱了我,江山市第一家庭慘案就此出爐!”
秦山說完也不等樊青霞的回應,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樊青霞倒也沒有再打來。
秦山把車送進車庫後,沒有回家,反而出了小區,到附近的一家超市,買了瓶一斤裝的白酒,邊走邊喝,到樓下的時候,已經被他幹掉了大半瓶。
他酒量大,斤八高度白酒屁事沒有,曾經創造過一頓兩斤多的記錄。
把瓶子裡的酒倒了一部分,秦山拎著酒瓶子上樓,開門進屋。
鞋都沒脫,把瓶子裡剩的那點酒底全都灌了進去,拎著酒瓶子就往裡走,似乎這時他才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樊崇成。
秦山打個一個酒嗝,問道:“你來幹什麼?”
樊崇成是市委秘書長,還是秦山的岳父,秦山以前從來沒有跟他這麼說過話,今天是破天荒頭一遭。
看秦山這種態度,樊崇成當時就怒了,起身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秦山下意識一腳,把樊崇成踹倒在沙發上。
餘麗珍嚇了一跳,急忙要過去拉架。
“爸!”
樊青霞一看事情從一開始就已經失控,急忙撲過來看樊崇成有沒有事。
“你膽子不小啊?還敢動手打我?找死不成?今天我酒駕撞了人,心氣正不順呢,你自己還往槍口上撞?”
秦山指著樊崇成斥責了幾句,酒瓶子順手摔在沙發上。
“你他媽混蛋!你酒駕逃逸了?”
樊崇成一把推開樊青霞,站起身質問道。
秦山揚了揚脖子,拍著胸脯道:“逃個屁?好漢做事好漢當,我給人家賠了兩萬,私了了。我日他孃的,早知道這傢伙這麼黑,我一腳油門撞死他得了。對了,老傢伙,你剛才為什麼打我?你信不信惹惱了我,我把你做的那些醜事都抖摟出去。”
樊崇成身為江山市市委秘書長,終究是帶著幾分官威的,他怒視著秦山,有板有眼地說道:“秦山,你別灌了點貓尿,就在這耍酒瘋。我樊崇成一步步從基層走到今天,不是被人嚇大的,這麼多年我什麼風浪沒見過,還能被你這等小人威脅了?”
“樊崇成,你真是太能裝了,到這個時候還跟我來硬的,我是光腚子不怕你這個穿褲衩子的,今天咱們就來個魚死網破!”
秦山指著樊崇成氣勢磅礴地說完,立刻掏出了電話:“我現在就給程光南打電話,讓你囂張!”
“你打,我看著你打,打不了咱們倆魚死網破!”
樊崇成冷冷地看著秦山。
程光南是市紀委書記,秦山在市紀委工作,手機裡存著他的號碼。
很快,秦山把電話撥了出去,並且開的擴音,手機裡清晰傳出回鈴聲。
“看看,程光南,市紀委書記,我向他舉報完,然後再把所有證據全部發政府群裡,我算大義滅親立了功,你們樊家就全都完犢子吧!”
秦山晃了幾下,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