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繼奎在前,李穎在後。
出了趙繼奎的辦公室,從三樓往四樓走。
趙繼奎氣勢洶洶,滿臉怒氣,李穎趾高氣揚,走路生風。
途中遇到一些工作人員,那些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表面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其實八卦之心在熊熊跳躍,恨不得跟在他們後面看看,到底這是要鬧哪出?
在四樓有幾個工作人員也看到了他們如此氣勢,眼看著趙繼奎直接推開秦山辦公室的門,帶著的李穎也直接跟了過去。
那幾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竟然不約而同地跟著過去,到了秦山辦公室的門外想要聽個端倪。
“趙書記,你來了,怎麼樣酒醒了嗎?快請坐!”
秦山看到趙繼奎進來,當即微笑著起身打了個招呼讓座。
坐在沙發上的姚鈴當即起身,也是很客氣地打招呼。
趙繼奎一聽秦山提喝酒的事情,心裡的火騰地上來,他直接到了秦山的桌子前,氣勢洶洶地問道:“秦鎮長,你怎麼回事?是不是故意整我?晚來了一會兒而已,你竟然把我貼到政務板上讓人圍觀?我跟你說,這事我還沒跟縣委董書記彙報呢,先給你留點面子,不然的話,我直接捅到縣裡,看你怎麼收場?”
秦山臉上的笑容本來就很假,聽趙繼奎這麼說,他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趙書記,真沒想到,你管遲到叫晚來了一會兒……還而已?真是讓我非常驚訝,在你的內心深處就沒有遲到和早退的概念嗎?”
草,大意了!
何軍提醒過自己,秦山一肚子壞水。
這下又被他抓住說話的漏洞了。
趙繼奎的感覺一下就不好了。
但他怎麼說也是有不少經歷的鎮領導,知道自己被秦山抓住了小尾巴,便立刻來了個小壁虎斷尾巴,轉移了話題,質問秦山。
“這件事情咱們先不說,但是你直接把我掛到牆上,這有些不仗義吧?”
秦山坐回到椅子上,靠著椅背,點燃了一根菸:“趙書記,這不是仗義不仗義的問題,咱們最近一直在抓考勤,政務公開欄上就貼著關於嚴肅考勤紀律的通知,上面就寫著,無論是任何人,只要遲到、早退或者違反其它勞動紀律,全部通報批評。”
“之前,鎮委委員程先遲到,同樣被通報批評,他也是不服,舞舞玄玄地來找瞎bb,後來被雙開了。呶,就是那個組織委員,你不是報一個推薦表嗎,你可以不知道他是怎麼來的,但你必須知道他是怎麼沒的!”
秦山坐著,趙繼奎站著,這本身就使他的氣勢弱了不少,而秦山又振振有詞,全部都佔在理上,趙繼奎就感覺自己是秦山的手下人,被他訓斥一般。
那種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
他帶李穎過來,就是要顯示自己身為鎮黨委書記的權威,現在適得其反,他豈會甘心。
他的反應也算很快,當即質問秦山:“我是昨天剛到,開完會就離開了鎮政府,根本沒有時間看政務公開欄,又怎麼知道上面貼著什麼?你明明就是在跟我搞事情!”
秦山道:“趙書記,我真懷疑你以前是幹什麼的?要遵守勞動紀律,不遲到不早退,不是一般常識嗎?你的藉口找得好可笑啊!難道牆上不貼通知,你就可以隨便遲到嗎?而且,你為什麼遲到?是不是喝酒誤事?這個原因更拿不上臺面。”
趙繼奎被氣得簡直要吐血,但是人家秦山站在道理上,他又說不過秦山。
這個時候,始終沒有說話的姚鈴插了一句嘴:“對了,趙書記,昨天住賓館的二百塊錢還是秦鎮長給你出的。因為已經安排了你宿舍,這個費用是不能報銷的,但是秦鎮長說你昨天喝多了,他給你花錢,這是私人感情,不用你還的。但是,遲到卻是公事,關係再好,也無法通融。既然黨政辦負責考勤,肯定一碗水端平的。”
趙繼奎氣得不行,從兜裡掏出二百塊錢放在了秦山的桌上,大聲道:“我不用你花錢,咱倆的關係還沒好到那個程度,我自己有錢,我不欠你的人情。”
秦山點了點頭:“那好,我剛才還後悔給你付錢了。既然你不領情,我也不做老好人,姚主任,聯絡賓館開發票當憑證,別讓人說咱們虛報宿費。”
“好!馬上辦!”
姚鈴立刻拿出手機要給賓館打電話。
趙繼奎立刻伸手一攔:“不用打電話了,我退房的時候,吧檯已經說了,錢數沒有錯,這一點我還是信得過你們的。”
姚鈴聞言要收起電話,秦山卻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