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鎮長,不少人都在議論,大夥好像都已經知道了,要說最早從哪傳出來的,我一時還說不出來,我馬上就過去查查,然後過來彙報!”
姚鈴好像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紗巾的花扣沒遮住胸口,便一邊矯正過來一邊說道。
秦山擺了擺手:“算了,不要查了,我知道怎麼回事了,你就說還有哪個人調過來當鎮領導就行了。”
他很容易就能想到,事情傳得這麼快,這麼具體,肯定是有人在推波助瀾。
始作俑者無非就是董萬春,或者說何軍,他們透過某個渠道把相關的資訊傳出來,然後指鹿為馬,混淆視聽,讓下邊無從分辨。
從內部先瓦解河口鎮這邊,搞亂這邊的秩序,給自己造成壓力,然後他們那邊從容佈置,為將來這些人進駐河口鎮做準備。
其心可誅!
秦山臉色有些陰沉了。
“秦鎮長,外邊都說咱們鎮空缺的鎮委委員都被補齊了,除了剛才說的鎮黨委書記、副書記、副鎮長外,還有組織委員、宣傳委員,我怕資訊記錯了,都記在本子上了,怎麼?秦鎮長沒有得到訊息?”
姚鈴看到秦山的表情,便一邊小心地看著秦山的臉色應答著,一邊從包裡拿出了小本子,翻開一頁,放到了秦山面前。
“四月二十二日。”
“五月二十日。”
“六月十八日。”
“七月十五日。”
“八月十一日。”
秦山掃了筆記本一眼,只見上面記了一連串日期,此外沒有任何別的資訊。
“這是什麼?這就是你記的資訊?記錄那些委員的生日嗎?”
秦山往椅子上一靠,看向了姚鈴。
也不知道姚鈴是真弄錯了,還是她故意如此,當即她看了一眼筆記本,哎呀一聲說道:“不好意思,秦鎮長,不是這頁,我翻錯了,這個是我的生理期,每個月都有提前,所以我格外記錄了下來,跟那些委員的生日沒有一毛錢關係,再說了,我也不知道他們生日。”
姚鈴解釋著,把本子拿過來,看了看,往後翻了一頁,然後遞給了秦山。
秦山接過本子,看了看,這一次他看到的資訊沒錯,記錄的河口鎮新任委員名單。
除姚鈴之前說的那幾個人之外,秦山還看到了組織委員和宣傳委員的人選。
組織委員是原靠山鎮計生辦副主任王端,宣傳委員是原富民鎮黨政綜合辦公室副主任張紅豔。
資訊也就這些,姓名、原職務、在河口鎮任職名稱。
這些人秦山一個都不認識,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資訊量不大,秦山默默地把這些資訊都記在了腦子裡。
隨即,把本子往姚鈴那邊一推,表揚道:“你做得很好,這些資訊絕大多數都是假的,是別有用心的人故意傳播的,除了這個人的確透過了縣常委會研究,其餘人估計縣裡不少常委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說著話,秦山在本子上趙繼奎的名字上點了點,誰成想,筆記本竟然在他的敲動下,自動翻回了一頁。
又回到了記載姚鈴生理期的那一頁上。
秦山看了看姚鈴,姚鈴也看了看秦山,秦山把本子推給姚鈴,而姚鈴拿起本子匆忙裝到了包裡,悠悠地說了一句:“鎮長,這東西可以自動翻頁,剛才我不是故意翻到這一頁。”
“嗯,我知道,我沒有多想。最近咱們河口鎮的工作始終沒有進入正軌,你還要辛苦一下,把考勤這一塊抓起來,有什麼重要事情,及時向我彙報。”
秦山點了點頭,對姚鈴說道。
“好,我再四處走走。”
姚鈴答應一聲就要離開。
“謝謝你的菇娘!”
秦山笑著說了一句,姚鈴也客氣了幾句,就離開了秦山的辦公室。
看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中午下班,秦山拿座機給紀委書記嚴浩打了一個電話。
“呵,嚴書記在啊?有時間沒,我過去找你聊聊?”
秦山直接說道。
“秦書記,我沒事,還是我到你那裡吧!很快就到!”
嚴浩急忙回道。
“也好!”
秦山放下電話不久,嚴浩就敲了下門,走進辦公室。
客套一番,兩人落了座,各自點上煙,秦山問道:“嚴書記,樓裡傳的那些關於鎮領導任命的訊息,你聽到了嗎?”
嚴浩點頭道:“聽到了,但都是小道訊息,我一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