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你到底是承認了,魏紅的事情就是你搞的。
但是,也只是意會而已,秦山根本沒有提到紀委的事,整治這個詞用得也很玄妙,你怎麼理解都可以,但是跟今天被紀委帶走的事情沒有必然的聯絡。
但是,該怎麼回答秦山的這個問題,韓智龍有些猶豫了。
說魏紅平時挺有素質的,那不是明擺著跟秦山唱反調嗎?
但要是說魏紅平時就沒有素質,那不是要得罪魏紅和路長軍嗎?
就在他略一猶豫的時候,秦山卻是再次開口。
“呵呵,老韓,你應該是有顧慮吧?外邊的人給我起了外號叫‘秦錄音’,那是因為我以前幹紀委工作時養成的習慣,但是今天呢,我肯定不會錄音的,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膽地說,怎麼想就怎麼說,咱倆交交心。”
說這些話的時候,秦山特意開啟了手機,給韓智龍看了一眼錄音介面,果然是關著的,然後順手把手機給關掉了。
韓智龍急忙擺手笑道:“秦書記,你是多心了,我可真沒想那麼多,你看看,我都沒有那個意識,電話怎麼錄音,我都不知道。”
他也不傻,秦山都把電話關機了,他還能無動於衷?
於是也拿出電話給秦山看了一眼,同樣關了機。
但他不知道秦山是不是還有別的錄音裝置,心裡也是暗自加了小心,不想因為言語不當,給自己埋雷。
“魏紅這個人啊,我沒來之前就有所耳聞,人品很差,你在松樹鎮,肯定了解得更清楚吧?”
秦山看韓智龍關了機,便繼續問了一句。
韓智龍一聽,知道今天怎麼也逃不掉說魏紅壞話的命運了,那就把握住一點,只說魏紅一個人的壞話,不說任何其他人的壞話。
當下,他接過話頭說道:“秦書記,雖然平時見到魏紅的時候不少,但是具體很多事情都不瞭解,我心也沒有那麼細,但是就昨天的事情,包括今天上午,她做的確實不對!”
秦山點了點頭:“老韓啊,你是個明事理的人,你這樣一說,我心裡敞亮了不少,你猜魏紅這次能全身而退嗎?”
韓智龍想了想說道:“以我對紀委的瞭解,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是不會動手的,光從這件事本身來手,魏紅肯定是有問題的,想要全身而退難啊!”
秦山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就算被紀委處分了,她也是罪有應得。”
“嗯,罪有應得!”
韓智龍附和了一句。
也就在這個時候,門又被敲響了。
秦山當即喊了一聲“進”。
這次進來的不出秦山所料,正是副書記趙啟明。
當趙啟明推門而入的時候,秦山跟剛才同樣率先說道:“老趙來得正好,我正跟老韓商量哪天一起喝點呢,昨天的酒局不歡而散,鬧得不亦樂乎,私下裡還是要喝的。”
“呵呵,是啊!”
韓智龍點頭應和了一句,他理解秦山之所以這麼說,就是不想讓趙啟明知道,他們在說魏紅的事情。
當然了,韓智龍本身也不想讓趙啟明知道,一旦傳到路長軍的耳朵裡,總歸是不好的。
趙啟明剛要說話,秦山再次搶先道:“老趙,你酒量多少?給我交給實底!”
剛才韓智龍跟秦山說的話,趙啟明聽到了幾句。
他到的時候,聽到裡面有人說話就沒著急進去,順便也聽聽說些什麼,不過,剛聽了幾句,就看到關麗從樓梯上來,也往這邊過來。
趙啟明不好走開,硬著頭皮敲門進來的。
“我酒量不行,昨天要是再喝,我肯定得多。”
趙啟明笑著擺了擺手。
韓智龍此時站了起來,對秦山道:“秦書記,你們聊,我還有別的事,就先走了,酒局定下來招呼我一聲就行。”
他看連趙啟明都主動來找秦山了,就知道這傢伙在向秦山靠攏,趙啟明老奸巨猾的,肯定有這樣做的道理。
自己肯定不能落於人後,因而跟秦山說話的時候,語氣跟以前就不一樣了。
臨走的時候,他還拿著那大半盒煙晃了晃:“秦書記,這半盒煙我就拿走了,有事隨時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