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
王金剛騎著摩托回到家裡。
他與李淑樺條件不錯,住的樓房,一開啟防盜門就看到李淑樺坐在沙發上。
王金剛壓著心裡的怒火,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換上拖鞋來到李淑樺的身邊。
以往這個時候,李淑樺都會催王金剛趕快去洗澡,因為身上牛味太重,李淑樺有些接受不了。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離家不遠,王金剛經常住在養牛場的原因。
但是這次,李淑樺並沒有像以往那樣,而是很委屈地對王金剛說道:“老公,我被人欺負了……”
說著話,她的眼淚刷地流了下來。
她是真的感到委屈,因為明明跟秦山什麼事還都沒發生呢,路長軍竟然在會議室那樣說,讓李淑樺太難以接受了。
“哼,這算不算惡人先告狀?”
王金剛先入為主地以為李淑樺肯定有事,因而對李淑樺此時的表現,理所當然地認為她是在表演。
“誰還敢欺負你?”
王金剛直接坐到沙發上說道:“你跟我說說!”
察覺到王金剛的神情和語氣都有些異常,李淑樺心裡更是忐忑,難道真的被秦鎮長說中了,已經有人跟自己的老公說了會議室的事情。
李淑樺還算聽話,不管此時王金剛什麼態度,她都按照秦山教給她的策略繼續說道:“老公,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說著話,她拿起茶几上的一瓶香水說道:“你看,這個是虞菲送給我的,當時並沒有開封,是她當場開的封,給我抹在手腕上。等回家之後,我查了一下,這瓶香水是進口的,竟然三千多塊,趕上一個牛犢子值錢了。”
王金剛聽李淑樺這樣一說,接過香水問道:“虞菲為什麼要送給你這麼貴的東西?”
這些年,李淑樺回家免不了跟王金剛說些單位的事情,因而王金剛自然知道虞菲是何許人也。
他也曾去鎮政府找過李淑樺,還不止一次地見過虞菲本人。
所以,對那個黨政辦主任還是有一些瞭解的,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送李淑樺貴重禮物的。
李淑樺把香水接過來,放到茶几說道:“老公,當時我不知道,這瓶香水那麼貴,不然我也不能要。我以為三百二百一瓶的貨色,也就沒太拒絕。她不但送我香水,還給我重新安排了分工,讓我管辦公用品的採購和對外接待,當時我以為是她的一番好心,現在一看,是她把我當成了犧牲品,透過我來陷害新調來的書記秦山。”
“具體怎麼回事?你詳細說說。”
王金剛半信半疑地問道,不管那兩個人怎麼說,他想著也要先聽聽李淑樺是怎麼狡辯的。
李淑樺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路鎮長跟新來的秦書記不合,給秦書記安排的宿舍都漏風,根本沒法住人。而且,兩人在任命的宣佈會上就出現了矛盾。”
王金剛插言道:“他們不合跟你有什麼關係?”
李淑樺道:“你聽我說完啊,這件事情比較複雜,要不是接下來發生一件又一件事情,把事情都串聯起來才能發現這件事情的性質,恐怕現在我都被矇在鼓裡。”
“秦書記調來的時候,虞菲安排我負責他的安頓即宿舍管理,所以我平時跟秦書記的接觸要多一些。虞菲和路長軍就是利用這一點,調整了我的工作分工,又給我重新安排了辦公室。”
“老公,你想啊,這些事情都發生在秦書記調來之後,原來已經被邊緣化的我突然受到重用,但凡長個腦袋的人,都會覺得是秦書記這樣安排的。應該說,有一個算一個,都會這樣想的。”
王金剛看著李淑樺,自己也想了想,覺得李淑樺這件事情說得沒錯,放誰身上,都會這樣理解的。
李淑樺見王金剛聽得認真,便繼續道:“路長軍和虞菲就是利用這一點,在今天設定了一個圈套。虞菲躲了出去,然後路長軍組織召開工作彙報會議,虞菲安排我替她進行工作彙報。”
“老公你想啊,我都被邊緣化快半年了,哪知道她都幹了些什麼,在會上我根本說不出來。路長軍藉故發難,對我一通吆喝,藉著我這件事情公開指責秦山和我關係不正常,用權力調換我的分工,又給我安排獨立辦公室。結果,人家秦書記無辜躺槍,給我也抹了一身屎,老公,我特麼可冤屈了!”
說著說著,李淑樺醞釀了半天的情緒終於徹底爆發,抱著王金剛的胳膊嚎啕大哭起來。
“嗯,別哭別哭,那你說說,路長軍和虞菲這樣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