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敢的?
王金剛冷哼一聲說道:“鎮長算個什麼?欺負我老婆,我一樣去討回公道,但是,萬一人家路長軍到時候拿出你跟那個秦書記烏七八糟的證據呢?”
李淑樺臉上頓時罩了一層寒霜:“王金剛,你又說那話?我們根本就沒那事,怎麼可能會出現證據,但凡你要發現我們有問題,是殺是剮都隨你。”
“那好,我現在就去鎮政府找路長軍去!”
王金剛聽李淑樺說完,操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就要出去。
李淑樺一把拽住王金剛的胳膊,大聲喝道:“你去就去,拿刀幹什麼?難不成你還要捅路長軍幾下子?”
“也不一定捅,留身上備用,要是路長軍仗著鎮長的身份胡作非為,那我可饒不了他。”
王金剛左手從右手把刀拿了過去,冷聲說道,他擔心如果硬要掙脫李淑樺弄不好會傷了她。
李淑樺急道:“你找路長軍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你心裡沒數嗎?你就是去為我找清白去的。秦書記跟我交了實底,縣裡已經在查路長軍的問題了,可能隨時都會過來抓他,對這樣朝不保夕的人,你犯不著把自己再搭裡邊。”
“是嗎?那麼說路長軍要完了?”
王金剛把刀扔到茶几上,露出了笑容:“那麼說,就算我罵他八輩子祖宗,他也沒法倚仗權勢整我了?”
李淑樺道:“反正秦書記是那樣說的,不管是不是,你都不用怕路長軍報復你,秦書記雖然年輕,但他來松樹鎮才幾天,就已經控制了形勢,逼得路長軍都不得不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了。你去找路長軍,你就說我在家為了自證清白,都尋死上吊了,你這樣一說,別人也就理解你的粗魯和野蠻了。還有,我把虞菲那個錄音給你發過去,萬一用得上呢!”
“好了,我明白,你在家好好睡會覺吧!”
王金剛點點頭,囑咐了一句,就開門出去。
“睡什麼覺?我給你做點好吃的!”
這句話被關在了門外,但王金剛也都聽到了。
下樓,騎著摩托車,直奔鎮政府,也就一分多鐘到了政府大樓外,把摩托車往樹下一停,直接進樓。
門衛的保衛科人員認識王金剛,招呼都沒打,直接放行。
上了三樓,王金剛一邊找一邊看門牌。
他知道路長軍在三樓辦公,但具體哪間辦公室就不知道了。
一直順著走廊走到頭,他才看著最裡面的朝陽的那間辦公室掛著“鎮長室”的牌子。
王金剛平復一下呼吸,咚咚咚,使勁敲了幾下門。
“進!”
隨即,辦公室裡面傳來一道聲音。
王金剛一聽,心裡就有了底,路長軍在辦公室就好說。
他不但沒進辦公室,反而又使勁敲了幾下,咚咚咚的聲音在走廊裡迴盪,引得一些人往這邊看過來。
“進,進來!”
裡面的聲音頓時大了起來,然後門被拉開,路長軍出現在門口。
“你是……”
路長軍看到王金剛,只感覺有些面熟,卻對不上號,便皺著眉頭問了一聲。
王金剛卻是認得路長軍,見其本人過來開門,便直接吆喝起來:“路長軍,你出來,我有話問你。”
“你是什麼人?竟然到鎮政府鬧事?”
路長軍一聽對方語氣不對,頓時板著臉喝問起來。
“路長軍,你放屁呢?我來找你,敲你幾下門,問你幾句話,你就說我鬧事?你那麼會給人戴帽子,難怪硬給人安綠帽子呢!”
王金剛就是來造聲勢的,他不可能進路長軍的辦公室,兩人關起門來說話。
反正他聽李淑樺說了,路長軍就要完蛋,心裡一點都不怕他,這事鬧得越大越好,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自己這番行為,是挺有英雄氣概的,不但能給老婆討回公道,將來也有牛逼吹。
我當年怎麼怎麼地,大鬧鎮政府,鎮長被我罵得跟孫子似的!
“保衛科……保衛科……”
路長軍一看這人這麼硬茬,立刻大聲招呼起來,走廊裡已經有不少人,有的人匆匆忙忙往樓下跑。
而有的人,則是過來,站到路長軍的身旁,一看就是要護著這位鎮長大人。
“路長軍,你就會叫保衛科嗎?你還能幹點人事不?我叫王金剛,我老婆是黨政辦的李淑樺,你開會的時候往她身上潑髒水,她回家就要尋短見上吊,這事你怎麼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