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看到姜小魚的這個表情,秦山哈哈大笑起來。
“我就是考考你,看你是不是真的忘了我的名字,還真是呢,你呀,不愧叫小魚,真跟魚一樣,記憶只有七秒啊。”
“欺負我沒文化呀,我怎麼也是念過初中的人!”
姜小魚笑了起來,露出兩排小白牙。
“呵呵,那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初中都沒畢業了!”
秦山也跟著笑了起來。
“還能因為啥,窮唄!”
姜小魚頭也不抬地說了一句,隨即把“愛德”兩個刪掉:“我就備註秦哥得了!”
聽姜小魚說出“窮唄”兩個字,秦山毫無徵兆地感覺鼻子一酸,心頭最最柔軟的東西被猛烈撞擊了一下。
“行,秦哥也行,親哥也行,能知道是我就行。”
“那就親哥了。”
姜小魚已經打完qin的拼音,漢字出現了備選項,她說著話隨手點了“親”字,後面又補了個“哥”字。
“好了,今天當間諜還多了個親哥,嘻嘻嘻……”
姜小魚顧自嘻嘻地笑著,開始給秦山發照片,根本沒有注意到,秦山的眼神已經與之前有所不同了。
照片一共有三張。
秦山快速瀏覽一下。
跟他的猜測完全相符。
除了宋世堂和寇振海外,其餘兩個人就是原河口鎮組織委員程先,原鎮財政所所長李維東。
再加上趙世奎本人,聚餐的五個人全部同框。
三張照片中,一張是在走廊的正面照,五個人邊走邊嘮,比比劃劃的動作。
但是照片裡不僅這五人,還有別的客人,以及兩個穿著民國服飾的小服務員。
一張是走廊裡的背影,剛剛從108號包廂出來,照片上帶著包廂號,其中走在最後面的李維東才從包廂裡邁出一條腿。
第三張照片是酒店外邊拍的,剛好把同春閣飯莊的招牌也拍了進去。
每張照片都挺清晰的。
“你拍的?”秦山問姜小魚。
“嗯,我那個姐妹不方便拍,我自己拍的,我擔心連累她,就讓她也過去一起拍了,這個洗去她的嫌疑。這樣的話,那些人就不知道是誰拍的了。其實,就連送進去錄音的手機,也是我的這個。我是挺想掙錢的,但我不能讓她也跟著承擔風險啊!”
姜小魚說著說著還調皮地吐了一下舌頭,然後調出錄音檔案,發給秦山。
因為檔案比較大,傳輸需要一些時間,秦山一邊看進度一邊跟姜小魚聊了幾句。
“你家哪的?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家松樹鎮的,家裡父親、母親,還有一個弟弟,在上高中。”
姜小魚隨口回道。
松樹鎮?
秦山一下就想到,趙繼奎就是從松樹鎮來的,看來姜小魚不認識他,也說明了趙繼奎肯定不是經常下鄉,沒有深入到群眾中去。
“你們松樹鎮鎮長是誰?”
秦山心中一動問道。
“不,不知道!”
姜小魚連連搖頭:“我沒見過。”
“鎮黨委書記呢?”
秦山再問。
姜小魚還是搖頭:“我認識的人少,真不認識,我認識最大的官,就是我們村書記。”
“嗯,你說你沒上完初中是因為家窮?是真的嗎?按理說,你初中不至於念不起吧?”秦山換了一個話題。
“是啊,主要我爸媽都殘疾,我要是念了,我弟弟就唸不上了,我得出來掙錢,我記性不好,唸書也念不好,所以這些年還挺好的,我弟弟學習好,希望他能有出息。啊,哥,傳過去了。”
一邊說話,姜小魚一邊看著手機,當進度條完成,她立刻提醒了一下秦山。
秦山看了一眼手機,並沒有立刻點開檔案,而是繼續問姜小魚:“你家這種困難情況,政府應該有最低保障吧?”
姜小魚搖了搖頭:“怎麼會有呢,王瘸子都沒有呢,哪輪得上我家?”
秦山點了點頭,他沒有問王瘸子是誰,但知道一定是比姜小魚家還困難的人家。
松樹鎮,肯定在低保戶的評定上出現了問題,就像河口鎮一樣。
並沒有達到全覆蓋,這應該是趙繼奎的失職。
秦山看了一眼在旁邊聽著的雷婷,把胸中一口悶氣壓了下去,人社局並不直接管理低保問題,職能部門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