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繼奎知道論裝b是裝不過秦山的。
尤其是秦山現在佔據絕對優勢,掌握主動的情況下。
所以,他準備換一種打法。
“真的,秦鎮長,我來的確是有事找你,我覺得我們是到了好好談談的時候了。”
趙繼奎注視著秦山,準備開始他的表演。
可是,在這位表演祖宗的面前,趙繼奎的道行還是太淺了。
他剛來到舞臺,秦山已經悄然入戲。
“趙繼奎,跟你,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了,你知道怎麼回事的,你犯的錯誤太嚴重了。”
秦山盯著趙繼奎冷冷地說道。
“秦山,我知道,我比你道行淺,被你下了套,我也認賭服輸!”
趙繼奎迎著秦山的目光回了一句,倒也有些大義凜然。
秦山突然目光一凝,把桌面的手機往前推了推,然後朝趙繼奎一指:“你的也放這兒。”
趙繼奎摸了摸兜,有一些猶豫。
就這一個小動作,秦山立刻就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趙繼奎的確在錄音。
剛才他說的那句話,一下就引起了秦山的警覺,趙繼奎說得痕跡太重,很不正常。
秦山拿起手機,手裡的菸頭往趙繼奎身上一彈,眼看著菸頭落到了地面上,他才說道:“趙書記,我還有事,改天再談吧!”
他的動作很兇狠,根本不擔心燒到趙繼奎,但是所說的話,卻是很和氣。
這明顯就是特意給錄音準備的臺詞。
趙繼奎不但知道秦山已經看破自己在錄音的事實,他也猜到了,這次如果沒能跟秦山談成,恐怕再無機會。
既然已經被秦山看破,想錄到對自己有利的證據也是不可能的了。
當即,他伸手一攔秦山,從褲兜裡掏出手機,當著秦山的麵點開,關閉了錄音。
同時,還把剛才錄的音給刪除了,然後朝秦山手裡的手機一指:“秦鎮長,我是有誠意的,到你了!”
秦山哈哈笑道:“好,那就再見!”
說著話,秦山就要往外走。
趙繼奎一看被秦山玩了,當即挺身攔住秦山:“秦山,你這樣有點不講究吧?”
“趙書記,你罵吧,你是書記,你是領導,你罵吧,我聽著就是!”
秦山不急不惱,笑吟吟地說道。
這種也是明顯要錄音的架勢,趙繼奎反而什麼都不敢說了,就站在那裡怒視著秦山,攔住他的去路。
雙方僵持了能有五六秒,秦山突然再次笑了起來,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執著,我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說著話,秦山開啟手機,點開了錄音功能所在的介面,結束了正在錄音的手機,然後也把剛才錄的檔案刪除掉,隨後把手機放到了桌上。
趙繼奎這才把自己的電話也放到了秦山電話的旁邊,關好辦公室門,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秦鎮長,我是非常坦誠地來找你,咱倆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重歸於好可否?”
趙繼奎注視著秦山說道。
確定了趙繼奎沒有了錄音的可能,秦山再無顧忌,終於可以暢所欲言了。
他重新點燃了一根菸,然後慢悠悠地吹滅了打火機的火焰,說道:“趙繼奎,你罵完了我,就跟我說一筆勾銷,你還要點b臉不?”
“秦山,你怎麼罵人?”
趙繼奎勃然色變,再次站起身來,怒氣也跟著上來了。
秦山冷聲道:“你被人罵了也知道急眼吧?被人罵的滋味不好受吧?”
“那好,秦山,如果你罵完我,你能解氣,你就罵吧!”
趙繼奎沉默片刻,重新坐回了沙發。
“我沒有那種愛好,而且,我也沒有興趣罵你,想讓我饒過你這一次,也不是不行,但是得看你的表現。”
秦山彈了彈菸灰說道。
“你想要我做什麼?”
趙繼奎當即眼睛恢復了一些神采,急忙問道。
秦山道:“你過來當黨委書記,就是董萬春派你來制約我的,對吧?”
“不是,秦鎮長,你真誤會了董書記……”
趙繼奎辯駁的話還沒說完,秦山當即一伸手,止住了他的話音。
“你不用急於否認,聽我把話說完。你否認也沒有意義,這種小把戲根本就是禿子腦袋上的蝨子,明擺著的。”
“我在河口鎮,最終的想法就是想為群眾做一些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