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一點,趙繼奎輕咳了一聲,端起了領導的架子。
二郎腿翹上!
再點一根菸,然後才鎮定心神開口:
“段警官,我舉報河口鎮原鎮領導宋世堂、寇振海、程先和李維東……”
剛說到這裡,段子衡一擺手打斷了他:“等等,趙繼奎,你剛才所說的那四個人,在河口鎮原來任何職務,要一一說明,最好有身份證號碼,以確保唯一性!”
趙繼奎聞言,心想,這辦案還真是嚴謹啊!
當即,他按照段子衡的要求說道:“身份證號碼我沒有,他們都是原來的鎮領導,宋世堂是原鎮委副書記,寇振海是原鎮常務副鎮長,程先是原鎮組織委員,李維東是原鎮財政所所長,段警官應該都是認識的!”
當初段子衡借調過來,趙繼奎不拿他當回事,現在人家穿上警服,又坐在了那個位置上,趙繼奎雖然是鎮黨委書記,但是對段子衡卻異常尊敬。
一口一個段警官地叫著。
段子衡雖然當警察的時間不長,但是學到的東西卻不少,辦起案子來也是有模有樣。
聽趙繼奎說完,段子衡點了點頭道:“你舉報的就這四人嗎?”
“是,就這四個。”
趙繼奎確認道。
“好,舉報人員身份以及人數已經清楚,請說明事由。”段子衡繼續詢問。
趙繼奎道:“昨天,宋世堂約我吃飯,地點就在同春縣城的同春閣飯莊,參加者就是我要舉報的這四個人!”
“因為他們都是雙開人員,對秦山鎮長比較憎恨,席間,他們慫恿我透過推動低保稽核工作的程序,他們聯絡……”
趙繼奎把當時的計劃完完整整,毫無遺漏地說了一遍。
“這個嚴重了,如果真的實施的話,屬於群眾擾亂社會秩序,妨礙公務,或者參照抗拒國家行政法規實施,如果人數特別多,影響特別惡劣,可以判到七年,一般情況下,也得三年,最輕也是拘役或者管制啊!”
趙繼奎一說完,段子衡就來了一個普法。
原本他是不知道這些的,架不住現學,現學現賣就夠用。
一聽性質這麼惡劣,後果這麼嚴重,趙繼奎偷摸出了不少冷汗。
幸虧我這是揭發檢舉,要不然被抓了,我也是犯罪嫌疑人了。
心裡如此想的,趙繼奎嘴上自然不能這麼說,他略一沉吟說道:“是的,如此嚴重的情況,我當時靈機一動,假意敷衍,然後套出了他們的全盤計劃,然後向警方檢舉他們。”
段子衡點了點頭,問道:“你說的這些都有證據嗎?證物或者證人?”
趙繼奎忙道:“有,當時的錄音為證,也有照片。”
段子衡道:“把錄音交給我們吧!”
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了,因為趙繼奎手裡沒有錄音,他只得含糊其辭地求助秦山:“秦鎮長,幫我把錄音傳給警方吧!”
這個“幫”字用得好啊!
可以混淆視聽啊!
秦山心裡笑了一聲,卻對趙繼奎說道:“你自己手機裡有,就自己傳吧,我幫你傳是怎麼回事?”
“我手機裡……”
趙繼奎剛想說自己手機裡沒有,但是看到秦山凌厲的眼神時,他立刻意識到,可能手機裡真有。
急忙開啟手機一看,果然,那個音訊檔案,早在二十分鐘前就被秦山透過微信傳了過來。
真是老謀深算啊!
這一下可好了,出賣盟友的罪名肯定是跑不了!
以後自己的名聲估計要臭!
但是,好在自己是為了國家和大眾的利益才出賣那些人,從大義上是說得過去的。
如此想著,趙繼奎加了段子衡的微信,然後把音訊檔案傳了過去。
段子衡接收完檔案,大體聽了聽內容,等筆錄整理好了之後,讓趙繼奎簽了字。
“感謝趙書記提供這麼重要的情況,下一步請趙書記保持電話暢通,警方可能隨時找你核實有關情況。”
臨離開前,段子衡跟趙繼奎握了一下手,又叮囑了幾句。
等三名警察離開,房間中就只剩下秦山和趙繼奎。
秦山肩膀一聳,攤了攤雙手:“哼哼,趙繼奎,你又多了一項欺騙警方,隱瞞事實,企圖逃脫處罰的罪名。”
趙繼奎很無奈地看向秦山:“秦鎮長,我都這樣了,你就別開我的玩笑了。”
秦山道:“真的,我沒撒謊,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