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道:“我是真有具體的辦法,撿到你的時候,你的養父母是不是住在河口鎮?”
“對,是的,我們是後來搬去的縣城。”
蔣欣看著秦山不住地點頭。
秦山道:“我就從河口鎮入手,我覺得多問一下上年紀的人,應該能有見過阿姨的人。你想啊,阿姨為什麼把你送到你養父母家,因為他們家沒有孩子,送你過去,他家不會虐待你,會收留你,而且,他們的口碑好,為人好,你送去了,不會吃虧。”
“你想啊,要掌握這些情況,阿姨是不是需要在河口鎮停留一段時間?又或者,在附近鄉鎮,或者縣城也停留過,進行過比較,不然,她不可能送得那麼準的。”
聽秦山說完,蔣欣頓時驚呼了一聲:“別說,還真是這個道理啊
秦山繼續道:“功夫不負有心人,只要下足功夫,總會找到一些線索的,然後我們再根據已知的線索,深入查詢。”
“舅舅,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蔣欣連連點頭,眼睛光芒閃爍地看向了舅舅羅懷義。
羅懷義沉吟片刻說道:“道理是這個道理,而且說起來簡單,但真正做起來,恕我直言,可行性其實並不高。”
“那是為什麼呢?”
蔣欣有些失望地問道。
羅懷義道:“首先,我還是要肯定小秦的這番心意,他的確是用了心,我說的只是可行性並不高,並不是完全否定這個方法。而是強呼叫這種方法尋找的艱難性。且不說時隔二十五六年,就算你母親當年在河口鎮停留過,這麼長的時間,還有誰能記得。就是在全鎮範圍內尋訪,又需要多少時間,耗費多少精力,而你和雲珊還要上班,能抽出多少時間啊?”
聽羅懷義這樣說,蔣欣笑了起來:“舅舅,你要這麼說,那就完全不是問題了。舅舅有所不知,秦山在河口鎮工作過,還是鎮長呢,那裡相當於他的大本營,而他還深受當地群眾的愛戴,做這件事情最是方便不過了。”
羅懷義跟顧仲安基本沒有聯絡,與他經常聯絡的只有顧雲闌,關於顧雲珊的訊息,他都是從顧雲闌這裡知道的。
秦山沒有跟顧雲闌說他在鄉鎮幹什麼,自然顧雲闌也就不知道,以此導致羅懷義更不可能知道。
現在驟然聽到自己的外甥女說她的男朋友在河口鎮當過鎮長,羅懷義當即坐直了身子問道:“小秦,你在河口鎮當過鎮長?”
他特意把“鎮長”兩個字,說得重了一些,生怕秦山聽錯了。
“是啊,舅舅,不過,那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了,但我去河口鎮也一樣能辦,那邊還有不少熟人,幹什麼都方便。”秦山回道。
“那你不當鎮長了,現在幹什麼呢?”羅懷義好奇地問道。
秦山道:“我是從河口鎮鎮長的任上調到松樹鎮當黨委書記了,松樹鎮離河口鎮不遠,去找人也算方便。”
不管前半句怎麼回答,秦山的下半句基本都是跟找人聯絡上。
羅懷義聞言,像不認識秦山一樣,又看了他幾眼,驚歎道:“小秦,你這幹得可以啊,雲闌說你跟雲珊是高中同學,這個年齡就當上了鎮黨委書記了,很不錯嘛!父母都是做什麼工作的?”
一看羅懷義這麼問,秦山就知道他的思路跟顧仲安差不多,要打聽一下家庭背景,肯定是為自己當上鎮黨委書記尋找關係上的支撐。
秦山又給羅懷義點上一根菸,自己也咔的一聲點燃一根,陪著羅懷義一起抽,他邊抽邊說道:“舅舅,我父母都在同春縣,同在一所初中任教。我當上公務員,是我自己參加國考上岸的……”
此時,蔣欣接過話頭:“舅舅,你別看秦山年齡小,但是他幹工作可厲害了呢。別的不說,他在河口鎮調走的時候,不說萬人空巷,全鎮的群眾都去看他,那也差不多少了,那種場面,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其實,他那時在河口鎮也就當了幾個月的鎮長,但是他短短的幾個月,幹了不少實事!解決了群眾的不少困難。”
“哦,小秦你說說,你都做了哪些事情?”
此時,話題已經跑偏,由蔣欣母親那裡轉到了秦山的工作上。
秦山謙虛地擺了擺手,輕笑道:“舅舅,雲珊說得有些誇張了,可沒有全鎮的百姓都去看我,當時她沒在場,說的不作數。其實吧,我也沒做出多麼轟轟烈烈的成績,就是配合警方掃除了一些為禍一方的村霸,重新稽核了鎮裡的低保戶,做到該給盡給,不該給如數追回。此外,治理吃空餉,修橋補路,解決群眾多年上訪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