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飛,向著那條腿的所在疾馳,誓要在這場與死神的賽跑中取得先機,將腿安全送入棺木!
時間如同被無形之手壓縮,每一秒都顯得至關重要。他穿梭在幽暗的走廊中,腳步聲在寂靜中迴響,如同急促的鼓點,敲打著他的心臟。
終於,那死白的腿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入眼簾,宛如死亡的信使。原天空毫不猶豫地將其拾起,轉身向著一樓中央的棺木狂奔而去,那裡是他唯一的希望所在。
然而,走廊中的黑暗似乎隱藏著無盡的秘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感悄然滋生,如同無形的網將他緊緊束縛。他努力平復內心的慌亂,但那股不安卻如影隨形。
就在這時,一股異樣的觸感拂過他的臉頰,不是蜘蛛絲的黏膩,而是一種帶著強烈血腥味的柔順感。他愕然抬頭,只見天花板上懸掛著烏黑的長髮,鮮血淋漓,宛如地獄的觸手。而在這長髮之下,竟是‘沈夢瑤’那張慘白無生氣的臉龐,大睜的黑瞳中透露出無盡的絕望與恐怖!
“啊——!”原天空發出絕望的嘶吼,恐懼如潮水般湧來。他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在了‘沈夢瑤’的視線之下,但雙腿卻像被灌了鉛一般沉重,無法動彈。他深知轉身便是死路一條,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沈夢瑤”開始哼唱起那首詭異的歌謠,旋律古怪而刺耳,如同來自地獄的召喚。原天空的冷汗如雨下,衣衫溼透,彷彿置身於無盡的恐懼深淵之中。他回憶起遊戲的第二條規則——沈夢瑤的歌聲是死亡的序曲。這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和無力。
就在他即將被恐懼吞噬之際,那些烏黑的長髮突然化作鋒利的刀刃,穿透他的身體。他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全身傳來,隨後便失去了意識。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他明白自己又一次失敗了,但這次他並沒有感到遺憾或悔恨。因為他知道在這場遊戲中想要活下去就必須付出一切代價。
在不可思議的短暫兩小時內,經歷兩次生命的消逝,這超越了常理的邊界,卻真切地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若時光能倒流,他定然不願再承受那死亡瞬間錐心刺骨的痛楚!
當意識逐漸沉淪,思維被黑暗吞噬之際……他猛然間,雙眼如炬,重新擁抱了光明!眼前景象竟奇蹟般地回到了那架熟悉的飛機艙內,座位依舊,周遭面孔未改,彷彿時間倒流,卻又是如此詭譎。
“夠了,這殘酷的試煉!”原天空心中吶喊,他終於領略到死亡策劃者那雙重摺磨的深淵——肉體與精神的雙重凌遲,尤其是那連死兩次的絕望,是旁人難以觸及的深淵。
而這場恐怖的遊戲,似乎遠未落幕,它的陰影仍在蔓延……
直播間內,觀眾們的驚愕之情溢於言表,議論紛紛:“這究竟是何種詭異?為何死後還能重返飛機?”、“難道,死亡策劃者欲將他們困於這無盡的輪迴之中?”、“不,這絕不可能,否則他如何繼續對其他靈魂進行審判?”
京城巡捕房內,穆劍雲眉頭緊鎖,西西弗斯的傳說在她腦海中浮現,雖心存疑慮,但眼前的事實卻不容忽視。眾人皆陷入沉思,唯有羅飛,緊盯螢幕,目光如鷹,捕捉到原天空頸間那細微的變化,低語道:“線索,終於顯現了!”
“何出此言?”穆劍雲急切詢問。
羅飛手指輕點螢幕,示意眾人注意:“看這傷痕,較之先前,更為深沉,色澤已趨近死亡的幽暗。”
曾日華不以為然:“傷痕?他首次歸來時便已帶傷,何足為奇?”
梁音卻含笑指出:“正是這傷痕的加深,透露了關鍵——這審判,或非無盡迴圈,而是有次數之限,每一次歸來,皆是向死亡深淵的進一步邁進!”
眾人聞言,紛紛聚焦原天空頸間,那暗紅的傷痕,如同死神的印記,令人心悸。
“如此說來,他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亦或只是多幾次面對死亡的機會。”羅飛沉聲道,隨即轉向曾日華,“飛機那邊,可有新進展?”
“早已嘗試聯絡,但如同石沉大海,毫無回應。”曾日華搖頭。
羅飛點頭,目光轉向更遠:“那麼,北影學院的教學樓呢?我們的人可有新發現?”
“據回報,教學樓現場並未發現原天空等人的蹤跡,一切顯得異常平靜,卻又暗藏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