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與不甘。
……
這一連串的變故,讓案件更加撲朔迷離,也預示著一場更為激烈的智力較量即將拉開序幕。
夜幕低垂,江城的一條國道上車流不息,一輛房車穿梭其間,時間是晚上八時有餘。
“他媽的,這兩個混蛋,真是胃口大開,一千萬的封口費,還威脅要報警!真當我們是瞎子,找不到他們?簡直自掘墳墓!”車內,一位眼鏡後的陰鬱男子咬牙切齒地咒罵著。
“確保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吧?”一旁,飛機頭造型的男子謹慎地詢問。
陰鬱男子不屑地搖頭,“絕無可能。”
“說到底,還不是王小愛那事鬧的。她發現了我們的秘密,還想舉報,這才逼得我們動了手。現在,咱們只能像老鼠一樣躲著。”耳釘男嘆息道,語氣中滿是無奈。
“近期大家都要沉住氣,等警方對愛森小區的關注減弱了,我們再悄悄撤離。”許詩輕聲提議,目光中閃過一抹憂慮。
夏夏獨自坐在角落,沉默不語,臉色蒼白如紙,思緒萬千。她加入這個團體不過一年光景,曾以為這是個充滿善意的基金會,哪知背後暗流湧動,超乎想象。若非許詩,她絕不會涉足此地,此刻心中滿是悔恨。
她輕輕嘆了口氣,微不可聞。
“夏夏,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陰鬱男子注意到她的異樣,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戲謔地問。
夏夏慌忙搖頭,強作鎮定,“沒,沒什麼。”她心中卻如寒冰刺骨,對那複雜的權益網路充滿恐懼,生怕步王小愛後塵。
“沒事就好。”陰鬱男子笑容不減,轉而向開車的藍帽鬍渣男小丁問道:“小丁,到白沙海灘還有多遠?”
小丁應聲道:“快了……”話音未落,車燈下,公路中央突兀地出現一名白衣長髮女子,雙眼空洞如深淵,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這一幕突如其來,如同鬼魅現身,嚇得小丁臉色煞白,尖叫出聲:“啊——!”他猛打方向盤,房車瞬間失控,在公路上蛇行,最終狠狠撞向防撞牆。
“砰!”巨大的撞擊聲震耳欲聾,房車與防撞牆摩擦出刺眼的火花,車身劇烈搖晃,乘客們東倒西歪,有的甚至摔倒在地,疼痛難忍。
“怎麼回事?!”
“小丁,你開車怎麼不看路?!”
“嚇死我了,差點沒命!”
車內一片混亂,憤怒與驚恐交織。小丁顫抖著聲音解釋:“剛……剛才路上突然有人!”
陰鬱男子怒不可遏,下車查探,四周卻空無一人。“人呢?連個影子都沒有,你胡說什麼!”他回頭怒吼,眼中滿是怒火。
小丁緊隨其後,步伐略顯沉重,他走向了那片白衣女子曾現身的奇異之地。然而,那裡空無一物,唯餘落葉鋪陳,靜謐得令人心悸。
“這...這怎麼可能?我明明親眼目睹,一位白衣長髮的女子就站在這裡,為何此刻卻了無痕跡?”小丁喃喃自語,眉頭緊鎖,隨後臉色驟變,彷彿捕捉到了什麼線索。這時,飛機頭男子不合時宜地插話,語氣中帶著一絲寒意。
“莫非...是遭遇了超自然的存在?”他的話語如同寒風過境,讓眾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尤其是夏夏,心中的恐懼如同野草般瘋長。這幾日,她屢遭“鬼壓床”的困擾,而今又遭遇這等詭異之事,內心的恐懼更甚於旁人。
“世間哪有那些虛無縹緲之物,別自己嚇唬自己了,人心才是最可怕的。”許詩不悅地反駁,試圖驅散這份莫名的恐懼。
小丁聞言,也覺有理,只能勉強安撫自己,重返車內準備重新啟動車輛。但事與願違,碰撞的餘波讓引擎失去了響應,他焦急萬分,正欲尋找解決之道,卻赫然發現前窗之上,竟有鮮紅的字跡如血般流淌而下!
“驚!罪犯楊榮成,利用職權之便,大肆斂財,涉案金額高達千萬!更甚者,與同夥合謀,殘忍殺害知情人王小愛,其後更不惜滅口以絕後患!”
“再曝!罪犯楊少雄,與楊榮成狼狽為奸,侵吞公款,亦是王小愛命案的共犯!”
“還有!曹正德、丁鵬,同樣深陷貪腐與謀殺的泥潭,罪行累累!”
“震驚!連許詩也牽涉其中,不僅貪腐,更策劃假證,企圖掩蓋真相!”
“而夏夏,看似無辜,實則同流合汙,隱瞞罪行,偽造證據!”
……
一條條觸目驚心的罪狀,如同利刃般刺入每個人的心臟,而那些名字,則在玻璃上緩緩顯現,如同死神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