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膽戰。
衣櫃的門縫透出一絲幽暗的光線,那黑暗深處彷彿隱藏著未知的恐懼,讓她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她無法動彈,只能依靠眼神的轉動,試圖捕捉任何可能的威脅。
就在這時,她的指尖突然傳來了一陣微弱的顫動,彷彿有一股力量在試圖掙脫束縛。她猛地驚醒,用盡全身力氣按下了床頭的燈光開關,瞬間,整個房間被明亮的光芒所充斥。
夏夏背靠牆壁,大口喘息著,胸膛劇烈起伏,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搏鬥。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心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為什麼,為什麼我總是無法逃脫這夢魘的糾纏?”
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最終滑落臉頰。她努力擦乾淚水,正準備起身時,卻在地面上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倒影,那倒影扭曲而詭異,讓她瞬間陷入了新的恐懼之中。
“啊——!”她再次發出尖叫,聲音穿透了寂靜的夜晚。門外傳來了許詩焦急的聲音:“夏夏,出什麼事了?”
夏夏勉強鎮定下來,看向那個倒影的源頭——原來只是一件懸掛在衣架上的黑色外套。她鬆了一口氣,推開門走出房間,冷風撲面而來,讓她清醒了許多。
許詩端著兩杯熱茶走來,遞給夏夏一杯,關切地問道:“你又做噩夢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真的需要找個時間去看看心理醫生。”
夏夏搖了搖頭,目光堅定:“不,這不是噩夢那麼簡單。我感覺到了一種力量在逼近我,她……她一定會來找我。”
許詩聞言眉頭緊鎖:“夏夏,你別再胡思亂想了。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我們都不應該再被它困擾。如果你再這樣下去的話,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
她看著夏夏那雙充滿恐懼的眼睛,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擔憂。她知道夏夏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接近極限了,但她也無能為力。這場夢魘的糾纏何時才能結束?她們都無從知曉。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輕拾起桌上還冒著熱氣的咖啡,輕啜一口後緩緩開口:“不如明兒咱們約上楊榮成他們,一塊兒外出踏青,換換心情,省得你在這兒胡思亂想,自尋煩惱。”
夏夏聞言,微微頷首,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明白許詩的用心良苦。或許,自己真的是太過緊繃,將虛幻與現實混淆了。這世間本無鬼神,外出走走,放鬆心情,未嘗不是個好主意。
與此同時,羅飛一行人剛從京城風塵僕僕歸來江城,卻未及休整,便被一通突如其來的電話震得愕然不已。
“羅飛,聽好了!上頭有令,死亡策劃者的案子暫且擱置,有新任務交予你們。火速趕往巡捕局,具體細節咱們見面再議!”電話那頭的聲音急促而嚴肅。
韓灝聞言,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彷彿遭遇了晴天霹靂。
“怎麼了?看你那臉色,跟吃了黃連似的苦!”梁音打趣道,試圖緩解這壓抑的氛圍。
“丁局讓我們放棄追蹤死亡策劃者,轉戰新案。”韓灝沉聲回應,刻意忽略了梁音的調侃,語氣中透露出無奈與不甘。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愣,眉頭緊鎖,面面相覷。
“這不明擺著拿咱們當備胎嘛!”曾日華搖頭苦笑,言語間滿是憤懣。
“好好的怎麼就被調去別處了?”尹劍也是一臉不悅,心中滿是不解與不甘。
反觀梁音,卻是一臉輕鬆,她隨手玩弄著髮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這有什麼難理解的?丁局和上頭大概覺得咱們拿那神秘策劃者沒轍吧。再說了,咱們也確實沒摸到他的半點影子,被調走也是情理之中。”
“什麼你我他的,別忘了咱倆可是一個戰壕的!”尹劍被梁音的話激得有些惱火,反駁道。
“哎呀,我不過是個小法醫,抓人破案可不是我的專長。”梁音擺擺手,一臉無辜,“不過話說回來,丁局這一手倒是挺妙的,把咱們撤了,意味著上面要親自下場了。至於他們能不能啃下這塊硬骨頭,嘿,咱們就拭目以待吧。不過嘛,以我之見,那死亡策劃者可不是省油的燈,他們要想輕鬆搞定,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言罷,梁音揹著她那隻可愛的黑白熊揹包,哼著小曲,率先邁出了機場大門。
羅飛則是一臉苦澀,嘴角勉強扯出一絲苦笑。失敗,他已無話可說,但這次的挫敗感卻異常強烈,彷彿他們一直以來都只是死亡策劃者手中的玩物,被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也隨之走出了機場,心中暗自發誓,總有一天,他要揭開那神秘策劃者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