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而立那一聲尖叫,猶如夜梟的啼哭,穿透了寂靜的深夜,嚇得正在駕駛警車的便衣捕快猛地一顫,回頭瞪了他一眼,滿臉不悅。
直播間的水友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叫驚擾,紛紛留言抱怨,螢幕上的彈幕滾動如飛。
“這傢伙是不是故意的?這尖叫聲,比恐怖片還嚇人!”
“李而立每次打瞌睡都像是被鬼附身,這次醒來還摸脖子,不會真的被什麼東西盯上了吧?”
“主播,你快來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而立的心如同被重錘擊中,他顫抖地撫摸著脖子上的淺淺劃痕,那不僅是肉體的痛楚,更是心靈的恐懼。他確信,那個夢中的惡魔,正一步步向他逼近,要將他拖入無盡的黑暗。
“不是現實,是夢境!”他試圖向熊源解釋,但聲音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有人在夢中追殺我,想要置我於死地!”
熊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彷彿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夢裡殺人?你以為這是哪部小說?給我老實點,別再鬧了。”
李而立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自己的話在熊源看來不過是無稽之談。但他能感覺到那股來自夢中的寒意,那是真實的,是致命的。
他顫抖著走下警車,夜風如刀,割得他臉頰生疼。他縮了縮脖子,彷彿這樣能減輕一些恐懼。小區入口的樹葉在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是惡魔的低語。
“我們會在這裡守著,你回屋去吧。”熊源的聲音在夜色中迴盪,“如果有什麼異常,記得叫我們。”
李而立只能默默點頭,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只能寄希望於那些捕快,能守護自己度過這個漫長的夜晚。
告訴他們真相?別傻了,他們哪會信。如今,唯有靠自己才能抵禦那夢中的追殺。只要我保持清醒,那惡夢便無法觸及我。這般想著,心中倒平靜了幾分。
我走進屋內,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開啟電視,挑選了一檔輕鬆的綜藝節目,試圖以此驅散睏意。
起初,這方法頗為奏效,但不過片刻,疲憊如潮水般湧來,我眼皮不由自主地沉了下來。我趕緊晃了晃頭,瞪大眼睛,試圖驅散那陣陣睏意。
電視上,跑男節目正進行得如火如荼。然而,當我的視線觸及那些熟悉的面孔時,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他們的笑容扭曲而詭異,彷彿變成了惡鬼一般,口中淌著鮮血,對著我惡毒地叫囂:“李而立,你逃不掉的!”
我驚恐地從沙發上彈起,只見一個戴著棕黑色禮帽、身著紅綠條紋毛衣的惡鬼,從電視中緩緩走出,臉上滿是燒傷的痕跡。他發出低沉而恐怖的笑聲:“你的恐懼,我感受到了,真是美妙。”
“不!我沒睡!我真的沒睡!”我聲嘶力竭地喊道,但恐懼已如潮水般淹沒了我。
楚軒,那個從電視中走出的惡鬼,他譏諷地笑道:“你以為你沒睡?哦,不,你現在正深陷在我的夢境之中。”
我瞥見茶几上的水果刀,不假思索地拿起,朝楚軒刺去。但楚軒卻如鬼魅般抓住了我的手腕,反手一扭,讓我手中的刀指向了自己的脖子。
“不!這不可能!你只是一個幻影,你不可能傷害我!”我瘋狂地掙扎著,但聲音卻逐漸微弱。
楚軒的笑聲愈發沙啞:“在這個夢境裡,我就是真實!”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了夜的寂靜,傳遍了整個屋子。屋外的熊源和其他捕快被這尖叫聲驚動,紛紛驚呼:“李而立,出什麼事了?!”
李而立的尖叫聲在夜空中迴盪,猶如被黑夜吞噬的靈魂在絕望中掙扎。
熊源與一眾捕快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驚動,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
難道,那個被稱為“死亡策劃者”的陰影真的再次降臨?但他們的防範措施如此嚴密,為何會毫無察覺?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李而立的慘狀讓他們不得不相信這恐怖的現實。
熊源疾步衝入屋內,只見李而立面色慘白,雙手緊握著那把致命的水果刀,刀尖已深深刺入他的脖頸。
“李而立!你究竟在做什麼?快住手!”熊源聲嘶力竭地喊道,但李而立彷彿陷入了某種無法掙脫的幻境,對外界的聲音毫無反應。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那把刀在李而立的手中顫抖,彷彿有股無形的力量在推動著它,一點一點地割破李而立的面板,鮮血從傷口中湧出,染紅了他的衣襟。
最終,李而立倒在了地上,沒有了任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