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釣魚要緊,大家互相清點了一下人數和用具,見都已經到齊了,便準備出發。
葉雪衍不熟悉路,也不知道他們的釣點,跟在後面。
帶路的正是被魚扇了的陳泰初,他腦袋上還裹著紗布,現在騎著摩托車,看起來什麼事也沒有。不僅沒事,他還專門準備了兩竿釣竿,打算一雪前恥。
在他的帶路下,大家很快到了地方。
這是隔壁鎮的一條河,這條河先匯入他們鎮,再到海里。
因為地處下游的關係,哪怕只是一條無名河流,水流量也不錯,葉雪衍掃了一眼,以自己龍形時的身長為基準判斷,這條河流最窄的地方也有五米。
算得上大河了。
附近的河流他們都治理過一遍,汙染比之前輕多了,葉雪衍站在水邊,聞到的只有淡淡的水腥氣,而不是腥臭味,這在以前幾乎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相比起葉雪衍的感慨,其他人壓根沒注意到這個——他們中絕大多數人都經歷過河流由清澈變得渾濁的過程,現在再變清澈,也只是回到記憶中的樣子,並沒有太多值得震撼的地方。
現在最要緊的是搶釣點,哪怕同一條河流,同一個時間段,在不同釣點釣到的魚往往有比較大的差別,大家都有看好的釣點,自然得先下手為強。
葉雪衍對這個無所謂,等大家都已經找好釣點,他才慢吞吞地從剩下的釣點中挑了一個。
釣竿、魚餌、小馬紮、防蚊噴劑、防蛇用的特製雄黃粉……葉雪衍一一弄好後,還用摺疊小刀修了修附近的草木,以求坐得更舒服。
為了不吵到咬餌的魚類,大家坐下來釣魚後就很安靜了,像一尊尊雕像。
葉雪衍坐在其中,最後下竿,卻最早上魚。
他釣到一條黑魚,個頭還挺大,長得也肥,看樣子做成酸菜魚應該會很好吃。
葉雪衍打量了一下,毫不客氣地收到魚護裡,再讓魚護在水裡泡著。
他還悄悄用了一點龍力,免得黑魚在魚護裡活力不佳。
不知道是不是這點龍力的關係,幾分鐘後,葉雪衍的釣竿再一次動了,動的幅度還挺大,一看就知道底下來了大魚。
魚太大,他用的魚竿又不是特別結實的那款,因此收竿收得特別小心,好幾分鐘都沒能把魚釣上來。
左右幾個釣點的人坐不住了,一起跑過來想要幫忙:“不會這就釣到鱤魚了吧?”
葉雪衍在收竿的時候抽空回答:“不是鱤魚。”
“這麼大的魚,不是鱤魚是什麼?”有人探頭,“葉大夫你的線夠結實不?”
大魚的力氣都很大,釣魚的時候一不小心拉斷釣線甚至釣竿那是常有的事。
葉雪衍確定不是鱤魚,他剛剛開啟小馬紮坐下的時候,就已經使用過追蹤技能,他很確定,所在位置的上下一公里河段內,都沒有鱤魚。
至於線夠不夠結實,葉雪衍估摸了一下,說道:“慢慢拉,沒事,麻煩幫我拿個抄網過來。”
難得釣到這麼大的魚,大家都過來看熱鬧,他說要抄網,很快就有人把抄網給他拿過來了。
釣大魚的時候不能跟魚對著來,它想跑的時候得放一下線,慢慢來,等它掙扎到精疲力盡後,才迅速拉桿。
葉雪衍很少河釣,不過經常海釣,算是一名合格的釣魚佬
。
他連站都沒站起來,就這麼坐在小馬紮上,一下一下地,按照自己的節奏拉竿。
周圍人看他沉著的表情,再看快要彎到極限的魚竿,或多或少湧現出了佩服之情。
陳泰初也來了,他作為資深釣魚佬,對釣大魚實在心癢,哪怕別人釣到的也一樣,他是第一批從遠處過來圍觀的人之一。
等葉雪衍慢慢將底下的大魚拉出來,他看清楚大魚的脊背後,忍不住驚撥出聲:“這不是我早上釣到的那條鱤魚嗎?”
葉雪衍轉頭看他一眼。
陳泰初急忙道:“葉大夫,您小心,這條魚狡猾得很,別讓它跑了!”
稍微走神並不妨礙葉雪衍穩穩地抓住魚鉤,他只是想說:“這不是鱤魚。”
陳泰初:“不會吧?不是鱤魚是什麼?鱤魚我還是能認出來的。”
魚還沒有完全浮出水面,特徵展露得不夠全,葉雪衍一時間也沒法斷定這到底是什麼魚,不過肯定不是鱤魚,他親手抓過鱤魚,對鱤魚的特徵記得非常清楚。
因此聽到陳泰初的問話,他並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