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在調查此事,來此,也是想詢問出一些關於那?份信函的線索。”秦陌道。
崔老太公並沒有聽墨白提過這樣?一份信函,垂首思忖良久,搖了搖頭,抬眸看?向了蘭殊。
猶記得他見墨白最後一面,恰好蘭殊跑來書?房尋爹爹,正站在了門外。
墨白交代完後事,轉頭看?見她,便喊她進了門,同她私下說了幾句話。
崔老太公問道:“殊兒,你爹爹當時可有同你說什麼?”
蘭殊低眸想了許久,只?記得爹爹當時的囑託,滿口只?有家人,並沒有提及其他。
蘭殊道自己會再好好想想,開口的嗓音,鼻音濃重。
崔老太公心疼地?看?了看?她,叫她先出了門,單獨留下秦陌。
蘭殊一退避,崔老太公便不由扶住秦陌的胳膊,近乎想要跪下,痛聲?講訴墨白的幾個孩子無辜。
“王爺,您要他們怎麼去評判自己父親的對?錯?墨白又是否,真的是大錯特錯呢?當年?江南的場景,他們比我們任何人感同身受。”
“老朽此前不願說,只?是不希望上代的恩怨,帶到這一代來。這件事害了您,可他們幾個,何嘗不可憐?當年?是我私心保下了他們,有什麼罪,老朽一力承擔,還請您和陛下,不要開罪他們”
秦陌摻著他,嚴詞承諾他不會傷害崔家四個子女分毫,崔老太公才鬆下了一口氣。
崔老太公看?著秦陌,望了眼門外女孩映在窗戶紙上的身影,哀嘆道:“你們的姻緣,確有我的私心。我原想著如果你們能白頭到老,那?一切的恩怨,便能得到釋懷。”
“不曾想,有緣無份,險些造就了一對?怨偶。”崔老太公痛惜道。
秦陌頓了頓,默然?無聲?。
從崔老太公的屋門出來,蘭殊的思緒仍在九天?之?外遊走,回想著當年?與爹爹相處的每一分每一刻,企圖找出那?封信是否留存的蹤跡。
秦陌出來後,同她並肩離去,路上蘭殊一直出神,沒有注意到眼前的門檻,差點兒被絆了一下。
秦陌及時伸手托住了她。
四目交匯,秦陌望著蘭殊頓滯的目光,沉吟了會,忍不住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開倉放糧是瀆職的?”
自看?過了那?些卷宗,對?於崔墨白,秦陌的印象裡,是一個兢兢業業的好官。
秦陌並非不明事理的人,不會只?從結果去評定一個人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