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猶如一時情緒大慟發了瘋的婦人,搶過小廝手上的棍棒, 便一股腦衝了進去,二話不說就朝著?榻上的男人後背掄了一棍。
床榻上的男女衣衫不整,鄭禕第一反應自然是先穿衣服,豈料剛把外衣披上,身後又來一棍,直接把他?打跌到了床腳,面朝地摔下了榻。
美姬嚇得花容失色,抱著?被子躲在了床頭。
那趕來捉姦的小娘子卻對她毫無興趣,追著?那臉朝地的鄭官人,後臀又是一腳。
緊接著?便把那棍棒遞給了她身旁的小廝,衝著?他?揚了揚下巴。
那小廝生得稟姿秀拔,動起手來卻是真狠,眼?看鄭禕要轉過頭來,他?一腳給他?踹了回去,抬起棒子就是一頓狂揍。
那力道,比小娘子的還要厲害好?幾倍,完全就跟見了仇家似的,眼?裡充滿了殺意。
一連打了好?幾棍,鄭禕趴在地上嗷嗷叫個不停,眼?冒金星,抱著?頭連連求饒。
直到將他?打成了一個浮腫的豬頭,這兩人才似是解了恨,相?顧無言地點了個頭。
小廝收了棍棒,小娘子佯作上前,摻扶了鄭禕一下,“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她嘴上嘟嘟囔囔著?,終於翻過地上郎君的臉來,轉而?張大了嘴,驚詫不已般,“怎麼是你?”
鄭禕頭昏眼?花地定?了定?神,定?睛一看,全然不認識眼?前的婦人。
他?就想著?他?家裡那群婆娘,哪個敢有這等熊心豹子膽!
“你!你——”鄭禕摸著?額角的淤青,怒火中燒。
“對不起,對不起,我?認錯人了!”盧梓暮一壁躬身,一壁連連後退,扭頭便打算往外逃去。
豈料前腳剛邁出房門,鄭禕從身後追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腕子。
盧梓暮掙了掙,沒?能掙開,大叫道:“我?不是故意的,我?賠你醫藥費!”
鄭禕捏著?她不放,“你打了我?,就想這麼完事嗎?”
鄭禕越想越火,揚手就想朝她扇去一個耳光。
盧梓暮駭然失色,望著?他?迎面下來的巴掌,從未見過一個男人對她露出這般猙獰的神色,嚇得連忙閉上了眼?。
姈姐姐每日就是在這麼個人手裡討生活的嗎。
眼?看鄭禕的巴掌便要狠狠落下,那綠衣小廝猛地撲上去,腦海裡電光火石,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