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著蘭殊去逛西市最時興的?脂粉與衣料。
衣帽肆裡,盧梓暮後?知後?覺拉起蘭殊的?雙手,忍不住蹙眉朝她打量,“你平常不是最愛美嗎,怎麼現在都不跟時潮了,長安這兩年有那麼時興素色嗎?”
蘭殊簡單地笑了笑,努嘴道:“我不是穿什麼都好看嗎?”
“那倒也?是。”盧梓暮笑眯眯道。
兩人將櫃檯上的?那些衣飾逛了一圈,蘭殊仔細挑選著適合盧梓暮的?款式,正將一件鑲著絨毛的?桃色褙子,拎來朝著盧梓暮身上比對。
盧梓暮卻有一瞬的?心不在焉,目光落在一件融合異域元素的?長裙上,不知想到?了什麼,嘟了下嘴,朝蘭殊低聲問:“阿殊見過平康坊裡的?那些胡姬嗎?”
蘭殊眉頭輕皺,回道:“那都是郎君們愛去的?地方,我哪有機會見,怎麼了?”
盧梓暮咬了咬牙,怒斥道:“高句麗的?琉璃王可真是個?名不虛傳的?浪蕩子,自從來了長安便樂不思蜀,臨近回國了,還不忘惦記著去平康坊見識一番,拉著朝朝作?陪去了。我和他前天因著一些小事吵了架,正相互冷著,那混賬今天走的?時候,居然?故意當著我面?說平康坊近日來了些胡姬,腰肢纖細還會跳肚皮舞!他去漲漲見識”
蘭殊笑了笑,“所以,你吃醋了?”
盧梓暮呸了一聲,“鬼才吃他的?醋,我就是氣不過,他這是嫌棄我腰粗的?意思嗎?”
蘭殊笑紋益深,看著她現在跳腳的?樣子,不由想起小時候他們在一起玩,朝朝最喜歡的?就是逗暮暮,就愛看著她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
蘭殊料準了薛長昭只是在開玩笑,去平康坊作?陪也?是公事公辦。
她溫言寬慰了盧梓暮幾句,偏偏暮暮是個?心眼死的?,聽他說啥就信啥,一股腦兀自生?氣起來。
繞來繞去,蘭殊又被她繞了回來,無奈激將道:“是是是,他就是個?混蛋笨蛋大傻瓜。那他既這麼討厭,你幹嘛非得?嫁給他?”
盧梓暮徹底癟了嘴,嘟嘟囔囔道:“那我也?是沒辦法啊,那天晚上真的?是喝多了”
盧梓暮口中的?那天,已是三年前。
當年這兩人酒後?亂性,滾進了一床被褥裡,第二天,還被長輩抓了個?正著。
不成婚都不成。
蘭殊那時跟在盧梓暮的?花轎後?送過嫁,對於?這場婚事的?內幕也?算知情。
只是今日盧梓暮忽而捏了下她的?臉,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