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危治歐諾來客,恰恰不能以常理來判斷。
宋春馳還有一個依據:“而且她還換了衣服!”
他摸摸下巴,“或許明天可以找機會試探一下,她是受傷了,或者從什麼地方沾了血... ...”
烏銜秋沒再說什麼,只是點頭,一副“你決定就好”的神情。
宋春馳便道:“今天太晚了,我也回去睡了。”他指了指旁邊對面的房門。
那正是他的房間。
房間號和他們在審判廳的座位號相同。
這樣一來,要找人倒是不怕敲錯門。
房門合上,走廊重歸寂靜。
... ...
夜晚還長。
街上依舊熱鬧,即使剛剛發生過命案,也不能讓這裡變得蕭條,人群熙熙攘攘,不為別人的不幸停留。
“權會長。”百里空看著來到面前的男人,“有什麼指教?”
“談不上指教。”權贍豪笑了笑,目光在他和枚檀之間來回轉過一圈,“只是正好看見你們,有幾句話想說,聊聊?”
枚檀保持沉默,但眼睛朝權贍豪看了過去,百里空便接道:“洗耳恭聽。”
權贍豪問道:“你們覺得現在這些人裡,除了玉旬,還有誰最可能是狼?”
百里空道:“你不是嗎?”
“我只是個倒黴的預言家。到這份上了,不需要騙你。”
權贍豪自嘲一笑,“就當是我態度輕狂的代價。第一個走,丟人是丟人了點,那點積分我也不在意。但是... ...”
他語氣轉厲,表情有些陰沉,“敢這樣幹我,怎麼也得給他們找點不痛快。”
“他們?”枚檀一針見血,“你有具體的懷疑物件?”
“玉旬不用說。這婆娘敢和我對跳,就說明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狼人身份曝光。”權贍豪評價道:“她最近有些瘋。說起來也是你們公會那小子乾的好事。”
接收到權贍豪不善的目光,百里空不慌不忙,語氣淡淡,“公會其他成員的作為,與我這個新人有什麼關係?但凡有點理智,也扯不到我身上。”
面對他含沙射影的言辭,權贍豪只是一笑,“玉旬是狼,她的隊友是誰?”
“本來我想和姓張那小子談,但轉念想想,要是從這方面入手,阻礙了玉旬的計劃,估計這瘋婆娘回到危治歐諾也不會放過我,麻煩得很,便就算了。”
“不過我也不是以德報怨的大善人。”
“給她一天時間也足夠了吧?”
“她既然是明牌,只要挖出她的隊友,好人陣營贏,對你們也有好處。”
百里空默然一會,問道:“你不擔心我們中間有人是狼?”
權贍豪坦然:“你今天的發言足以證明立場,至於枚檀小哥,既然自稱是獵人,又沒人出來反對,就姑且信你。”
“說實話。”權贍豪臉上露出惡劣的笑,“要是你一槍把那瘋婆娘一起帶走,我也喜聞樂見。”
“唔。”枚檀含糊一聲,目光有些許思索,彷彿真的在考慮這麼做的可能性,最後說的卻是:
“我覺得,陸曠是狼。”
... ...
“我覺得,張朔是狼。”
解除催眠之後,陸曠對李孝慧主動接受催眠表達了疑問,她如此說道。
見陸曠露出意外的表情,李孝慧說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解釋:“他的發言很混吧。很有可能是為了隱藏狼人身份,又害怕說漏嘴。我之前和他過過本,算是有些熟悉,他喜歡鋌而走險,今天他殺人的舉動太可疑了。”
“哈。”陸曠輕笑一聲,“你是想說他的罪惡快感和這個有關?”
“也不是沒可能。不是嗎?”
“是有可能。”陸曠承認,“你想做什麼?”
“明天晚上我會說出這些資訊,請大家投票,玉旬一定會跟我,陸會長也跟票。”
陸曠並不怎麼感興趣,“那也只有三票,你能讓其他人也跟麼?”
李孝慧很光棍:“那時候該說的我都說了,他們跟不跟,我也不能保證。”
“太主觀的結果,月者並不看好。不過... ...”他紅眸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既然你想這麼做,月者也不妨配合你。”
“就當是條件的交換。”
李孝慧微微一笑,“多謝了。”
“夜深了。”陸曠望一眼第三視角顯示的時間,差兩分鐘就到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