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者覺得你要倒黴。”
魔女的聲音在腦海中迴盪。
“她很憤怒。”
每當頌涅絲在外面作妖,陸曠只能待在腦海深處的幽暗之中。
這片幽暗空間屬於人體的哪一處?陸曠並非沒有思考過,但他對於人身體的瞭解實在有限,最後只能籠統地覺得是在大腦裡面。
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忽略這個疑問。
與其研究這種不知道該屬於生物還是哲學範疇的難題,不如關注眼前。
“她?你是說玉旬?”陸曠感到莫名,“她針對的又不是我。”
“但你和那女孩接觸了。就等於你介入了她們之間,並且更傾向那位李小姐。”
“可笑。在那之前,我已經向玉旬表達過意向,是她先拒絕我的。”陸曠覺得這可怪不著自己,“她憑什麼生氣?”
“女人可不是任何時候都講道理的。”
想到剛才那兩個女人的神情,沉睡魔女更是難掩笑意,“她們的關係很有趣。”
“我倒覺得你和她們坐一起的畫面才有趣。”
“嗯——”頌涅絲不贊同地搖頭,“錯了。”
“哪裡錯了?”
“是‘你’和她們坐一起。”
“嘖。”
陸曠沒再說話。
頌涅絲喝了一口咖啡,隨後皺了皺眉,有些嫌棄,“好苦。還是搞不懂,你竟然喜歡喝這種sh——”
陸曠知道她隱沒在話尾的不會是優美的字眼,同時也在嫌棄,“我是因為誰才會喜歡。”
“哦喲。”頌涅絲調笑,“這麼不喜歡月者?怕月者趁你睡著跑出來麼?”
“哼。詭計多端。”陸曠冷笑著道:“我已經對這種低階的激將話術脫敏了。”
“男孩子還是要敏感些才可愛。”頌涅絲語氣惋惜。
陸曠不想在這種無聊話題上浪費時間,直接道:“我知道李孝慧在拉我做擋箭牌。可實際上我不是什麼都沒做麼?她們之間扯頭髮,還不至於牽扯到我。就看戲唄。”
頌涅絲誇道:“真瀟灑。但如果她們影響到你呢?”
陸曠低聲,“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真期待。她們估計不會讓遊戲好好進行了,依月者看,就是要鬧的天翻地覆才好,多有意思。”
“不愧是魔女,唯恐天下不亂。”
“誇獎收下了。哦?有人來了。那閒聊時間到此為止,你先自己待著吧。”
陸曠側頭看向咖啡店玻璃窗外,那裡站著個青年,正貼近玻璃,好奇地打量著自己。
他微笑著朝對方招了招手,青年消失在窗外,片刻後,坐到了他的對面。
張朔有些忐忑。不安的感覺令他恐慌,緊張情緒在神經來回流竄,他甚至有些不敢回到住宿的酒店。
害怕在酒店大堂、電梯、走廊、房間 總之一切可能被守株待兔的地方看到玉旬。
甚至是現在,他走在大街上,也對在往來的行人中見到那張臉而存在憂慮。
感覺有些過於緊張了。搞的自己好像有罪一樣。
副本之中本就存在競爭,生存的機會是靠自己爭取而來,那個女人死了,是因為她能力不足。
誰也不能審判自己。
這麼想著,張朔緊皺的眉頭放鬆了些,玉旬不至於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什麼舉動,現在自己是安全的。
就算玉旬忍不住對自己動手,也還有保命的手段,只要撐過今晚
他思緒驀然一頓,甚至連呼吸都停止了,片刻,口中爆發一聲低罵。
艹!!
他意識到自己忘記了什麼。
想要擺脫那兩個女人,就必須得儘快離開副本,回到危治歐諾。到時候只要注意和她們錯開活動,平時待在房間裡,基本上不會有再碰面的巧合。
這就意味著,現在正是最危險的時候,如先前的憂慮,只要呆在同一個地方,就隨時可能面臨危險。
而自己還像個沙幣一樣到處亂晃。
早就該讓人知道自己的罪惡快感了。早點被淘汰出局,對自己最有好處。然而預先設想的策略和需要變通的現狀衝突,在緊張與恐慌之中,大腦自發選擇了預定的行動方式。
完全地按照遊戲規則在進行活動,參與到副本程序當中,從而忽略了更該關注的情況。
為什麼疏忽了?參與的行程太多,已經形成了根據規則行動的思維定勢?或者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