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室就在教導主任辦公室旁邊,看起來和普通教室區別不大,白熾燈光把整個空間照得雪亮,大理石的地磚,擺了幾排課桌椅。被學生們綽號為二鍋頭的教導主任就站在教室前排中間的位置,目光透過黑框眼鏡嚴肅地看著門口。
宋春馳進門,先乖乖喊了聲:“教導主任好。”
二鍋頭淡淡應下,點了點身邊的課桌,上面放著筆筒和一疊a4紙,“過來拿紙筆,坐下寫完檢討再回去自習。”
“好嘞。”
宋春馳在空位上坐下,看到二鍋頭掃視了一圈,像是在數人頭,確認後叮囑一句,“好好寫,別偷工減料,等下我回來檢查。”
說完就出了門,宋春馳猜他可能是去巡邏了。
“他沒鎖門誒。”二鍋頭出去後教室裡安靜了幾秒鐘,娃娃臉才輕聲開口。
整個教導室前後門大敞,像是說他們可以自由出入。
宋春馳覺得二鍋頭是怕發生和之前那對情侶一樣的事情。
此時教導室裡整齊地坐著他們同行的八個人,除了帶金鍊子的社會哥和身材壯碩的黑襯衫,所有人都規規矩矩地穿好了校服。
社會哥看著也有四十歲了,再安排學生身份也不太合理,他穿了件白背心,胸前掛著教職工的工作牌,身份應該是老師。黑襯衫則乾脆沒換衣服,同樣戴著教師工作牌。
“老師違規也要來寫檢討嗎?”宋春馳不解。
社會哥一臉鬱悶,“我也不知道啊,一睜眼剛剛那哥們就站我面前,教訓我說不能體罰學生,我尋思我也沒幹啥啊。”
宋春馳又看向黑襯衫。
黑襯衫也滿臉無奈地為自己喊冤:“我被學生舉報,說佈置的作業太多了,給學生壓力太大,是在變相體罰學生,所以被趕來寫檢討。”
宋春馳一邊聽著,一邊在紙上記錄。
漢服女孩坐在黑襯衫旁邊隔了一個座位的位置,自覺接下去,蹙著秀眉道:“我本來是穿著漢服嘛,結果老師說學校不準穿奇裝異服。”
“漢服是傳統服飾,怎麼能算奇裝異服。”她不忿地道:“西裝成為日常工作的職業裝,漢服卻成為奇裝異服,這是本末倒置!”
估計是沒人有心情與她辯論,教室裡一片沉默。穿著校服加過膝裙子的女孩看起來青春靚麗,和穿漢服時的古典範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宋春馳指了指她的頭髮,說:“好歹還給你留了根簪子。”
那根錦鯉髮簪還幸運地留在她頭上替她綰著長髮。
錦鯉髮簪敷衍地提了提嘴角,那謝謝你安慰啊。
“我是被發現沒穿校服進來的。”娃娃臉說著拍了拍穿在他身上過於寬鬆的校服,“這還是同學借我的。”
原本穿著露臍裝的辣妹本來臉上的辣妹妝被迫卸去,又換了校服,看著清純許多,她側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我是在和人約會,剛來就被剛剛那個二鍋頭當場抓獲,他說學校禁止早戀,還說我穿得過於暴露,就被抓來了。”
她說著義憤填膺,“那個渣男!丟下我跑了就算了,我都進來了竟然不自覺來陪我!趁早分了!下一個更乖。”
這個只是劇情設定內容吧,這麼有代入感嗎?宋春馳自愧不如。
宋春馳就坐在辣妹後面,感嘆一下就接著道:“我也是因為沒穿校服。”
板寸頭坐在他右邊,校服掩去他幾分成熟幹練,整個人氣質看起來很像不良少年,說的話也像:“我和兄弟在天台抽菸被抓了,二鍋頭說學校嚴禁學生抽菸喝酒、打架鬥毆,還有賭博之類也不行。”
社會哥撓著頭插話:“二鍋頭是誰?”
“就是剛剛出去那個,教導主任,”娃娃臉解釋:“因為他名字叫郭爾甚,所以被這裡的學生取了個綽號,叫二鍋頭。”
就剩下銀耳釘還沒說,眾人不約而同看向他。
銀耳釘抹了把臉,有些難以啟齒,半天才艱難開口:“我是因為 在教室看小黃書 被發現 ”
宋春馳邊寫字邊憋笑,雖然銀耳釘故意模糊帶過了小黃書後面的兩個字,但他連蒙帶猜還是聽出來銀耳釘說的是“自慰”。
青春期的少年人,精力充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雖然做那事的不是自己,只是劇情設定,但剛進來就是那種情況,還被人看見,一想起當時的場面銀耳釘就覺得尷尬,清了一下嗓子,主動出聲帶過話題,“相信大家都明白,這是場景安排給我們這些‘玩家’交換資訊的機會,那麼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