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身上殘留的許夜消散了。
之前的感覺,如果用水鹿徹的話來說,就是很不得勁兒。
得把變形指環重新設定為許夜之外的人。他想著在心裡給謝子衿記了一筆,上次就不該把指環給他用。
喜歡變成許夜,老謝什麼毛病?
天風府是中原名城,人流密集,繁華熱鬧。烏銜秋到時正是下午,街道上行人往來擁擠,隔著馬車能聽到外面嘈雜的人聲。
在城中穿行了大概半個小時,人聲漸漸遠了,應該是來到了僻靜處,很快馬車停下,翡衣替他掀開車簾,“殿下,到地方了。”
,!
烏銜秋下了馬車,面前是一個小院。
系統npc的特點就是,不論你在他面前變換過何種模樣,只要身份相同,npc就能如常將劇情進行下去。
因此懸風教主對他換了張臉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站在門前,朝他拱手,笑道:“殿下遠來,舟車勞頓,請入內,我為殿下接風洗塵。”
烏銜秋跟著懸風教主進了院子,小院地方不大,喝杯茶寒暄兩句,懸風教主就進入正題。
“當年盛譽武林的濟山派,卦、術、劍奇才輩出,而今卻只剩下齊開甲一人,還是半個瘋子。式微至此,只能靠占卜之術躲藏 ”他說著嘆道:“也是時運命數。”
烏銜秋想起,之前過武林大會劇情時,隱約聽到有圍觀者談論,前兩任武林盟主是濟山派掌門。
武林大會七年一次,濟山派在武林活躍的時期,距今不過十五年,為何就剩下一個人?難道是為了躲避太子追查?
懸風教主正說道:“殿下,追查數年,幸不辱命,已抓住濟山派傳人。”
烏銜秋:“辛苦教主。”
“分內之事。人就在下面,殿下可要現在去見?”
來此目的就是這個,烏銜秋簡潔道:“見。”
懸風教主帶著他到後院的某間房中,轉開室內機關,露出一個地道,進去後,燈火搖曳,照出這原來是個地牢。
被鎖鏈鎖住四肢的男子就靜靜臥在牢房中,不知是睡著還是昏迷。
牢房外有兩張座椅,懸風教主請烏銜秋坐下,揮了揮手,旁邊看守的護衛上前,把手裡的一盆水潑向那牢房裡的男子。
冷水一潑,該男子立馬醒轉,他甩著臉上的水漬,抬眼看向牢房外。
懸風教主皮笑肉不笑,“齊公子,睡得可好?”
年齡估計是三十四五,滿身泥垢,披頭散髮,這就是濟山派傳人,齊開甲。
烏銜秋打量的同時,齊開甲也在打量他。
盯著烏銜秋看了半晌,齊開甲才出聲道:“原來是太子殿下。”
與蓬頭垢面的外表不同,齊開甲聲音溫文爾雅,彷彿含著兩分笑意,如果洗漱打扮一番,定然是個風度翩翩的溫潤公子。
看烏銜秋沒說話,懸風教主主動開口,“齊公子,識時務者為俊傑。濟山一脈如今僅剩你一人,我也不想為難你。屏山謎圖的下落你守著也無用,何不告知殿下,也可免這一場牢獄之苦?”
懸風教主說了這麼多,齊開甲卻沒看他一眼,只盯著烏銜秋,喃喃道:“奇怪奇怪 當初聖上召父親入宮,為殿下武學啟蒙,為何沒看出來 ”
齊開甲的父親是太子的武學啟蒙老師?
因為劇情沒介紹,烏銜秋不知道還有這層關係,有些意外。又聽齊開甲語含深意,便追問:“沒看出來什麼?”
齊開甲垂下眼,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
不說?烏銜秋挑眉,想了想,又看向懸風教主。
懸風教主便笑,“殿下不必在意他的胡言亂語。他父親以劍術見長,才能奪得盟主之位,對卜卦問佔之事可是毫無天賦。要我說,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未必有幾分真。否則,齊公子又怎麼會落到我手裡?”
烏銜秋:
從剛才他就想說了,懸風教主的發言怎麼越來越像個反派?
不過懸風教主的話裡給足了資訊。
齊開甲的父親便是濟山派掌門,也就是前兩屆的武林盟主。
因為當上了武林盟主,所以被皇帝所知,而後被召進宮中,成為了太子的師父?
“什麼毫無天賦 ”也許是被懸風教主的話刺激到了,齊開甲語氣激烈起來,“早在他參加武林大會之前,他就說要當上武林盟主 因為他直覺,當上盟主之後,會遇到他最出色的徒弟 ”
烏銜秋接受著齊開甲的怒目而視,看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