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輕藍揮手將她甩開,轉身進了房,“砰”地關上了房門。
江離聲:“……”
她走過去拍門,“你關門,我住哪裡?”
“隔壁。”
江離聲稀奇,“你要與我分房?你成了魔了,竟與我分房?”
“不行嗎?”衛輕藍陰沉沉的聲音傳出。
江離聲聽著他這聲音,這撇嘴,“行啊,我沒意見。”
她轉身,腳步輕鬆地推開了隔壁房間,心想著,陰晴不定,脾氣極大,動不動臉就陰沉沉的,長再美的臉,也禁不住他整日裡這麼陰雲密佈,誰樂意跟這樣的他在一起,整日裡受他忽風忽雨的臉色啊。
她又不是受虐狂。
她進了房間,見房間乾淨整潔,大床雖好,但不是那張暖玉溫床,她立馬將這張床收進了儲物戒,又從儲物戒裡拿出了那張暖玉溫床,整個人撲了上去,打了個滾,蹬了兩下,感慨,“啊,累死我了,還是床舒服。”
她打了個哈欠,閉眼入睡。
剛要睡著,忽然一縷黑霧撲面而來,涼寒的她一個激靈,頓時不滿,“衛輕藍,你又要幹什麼?”
打擾人睡覺,要遭天打雷劈的。
衛輕藍聲音從胳膊傳出,“喝了桃花釀,你再睡。”
江離聲嘟囔,“在飛舟上,我的靈識又不會偷偷跑出去。”
衛輕藍強調,“喝了。”
江離聲扁嘴,“好吧,喝喝喝。”
看來真是怕她跑了。
她從儲物戒裡拿出桃花釀,倒了一盞,灌進了肚子裡,然後重新躺下,“這樣行了吧?”
黑霧撤了回去。
江離聲合理懷疑,這人即便成了魔,骨子裡的東西,也沒變太多。比如,在崑崙的墓冢,她被困住昏迷不醒的那三個月,他一定十分受煎熬,所以,如今哪怕在飛舟上,他還記著防患她於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