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憑著一隻獸活了上萬年的敏銳,它半絲不敢在這裡造次。
它乖乖站在衛輕藍身後,衛輕藍沒指示,它也不敢出聲。
衛輕藍道:“你走一圈,看看這裡,可有異常。”
山膏知道,他說的異常是指江離聲,只不過在這禁地裡不能說出來罷了。
它乖乖點頭,躡手躡足往裡走,每走到一處,都覺得腿軟腳軟,渾身發出懼意。
片刻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衛輕藍走過來,問它,“怎麼了?”
山膏快哭了,“我寧肯再回去跟你那個戚師叔祖打一架,也不想來這裡。”
這是獸能來的嗎?戚白成說的對,的確不是。
崑崙先祖們隕落後的安寢之地,這壓根就不是誰能來的地方,這無影無形的濃濃威壓,它根本受不住啊。
它看著衛輕藍,“我腿軟。”
衛輕藍點頭,“那便算了,走吧,我們回去。”
山膏得了解放,晃晃悠悠站起來,跟著它往外走。
離開墓冢,它大喘了一口氣,“我再也不來了,你以後也別讓我來了。”
衛輕藍點頭,“也沒想到你這麼沒用。”
山膏:“……”
是它沒用嗎?是這裡沉睡了多少仙靈啊,他到底知道不知道?還有,它知道它看見了什麼嗎?他就說它沒用。
一直走出禁地,山膏都很安靜,沒再說一個字。
衛輕藍回頭看他一眼,沒說什麼,帶著他回了主峰,回到住處,山膏整隻獸才鬆快了幾分,扭頭就要往自己的狗窩鑽。
衛輕藍一把薅住它脖頸的絨毛,問他,“是不是?”
山膏知道它問什麼,猛點頭,“是,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