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了牧青黎的目光。
這些修士穿著幾乎一模一樣的月白色衣裝,就連頭頂的道冠也是同樣的款式。他們年紀有大有小,對彼此的稱呼也是“師兄”或是“師弟”。牧青黎判斷,他們應該是同一個宗門的師兄弟。
其中,年紀最小的修士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
牧青黎以靈力探去,發現他尚且處於築基期,不免有些詫異。
“這麼小的孩子也來冒險……?”牧青黎皺了皺眉,壓低了聲音說道。
江作塵聞言,也投去目光,卻只看了兩眼,便又將目光放在牧青黎身上。
“並不奇怪,年紀稍大的弟子保護師弟,也是理所應當。”
“唔……這樣啊。可我沒有師兄,體驗不到這種感覺呢。”牧青黎看著那小弟子的方向,隨口說道。
江作塵卻忽地皺眉,緊抿著唇沉思片刻,突然說道:“我保護你還不夠?”
牧青黎聞言轉頭看向江作塵,見他認真的神情,止不住嘴角的笑意:“夠了夠了!有師尊當然就夠了!”
江作塵這才滿意,垂頭為自己倒了杯茶,輕抿了口。
但牧青黎還是忍不住看向那些弟子的方向,打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雖然牧青黎不認得他們,可牧雪認得。
這些弟子身上穿著的,分明就是清濤宗的弟子服!
而最小的那位築基期弟子,不是別人,正是梁燁熠!
梁燁熠年紀小,自然成了師兄師姐們的寶貝。
他們時而夾心餵給梁燁熠,時而摸摸他的頭頂同他說些俏皮話。
梁燁熠表現得也是乖巧,會甜甜地說謝謝,然後把自己點心掰開一塊遞上前去。
“小燁別擔心,到時候進了秘境,師兄師姐一定能保護好你。”他的師兄笑著說道,伸手揉亂了他頭頂的亂髮。
“是啊,到時候有什麼稀世珍寶,都先給小燁,別人不許搶啊!”
梁燁熠愣愣地聽著,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來,輕聲說道:“謝謝師兄師姐。”
“真是個被寵愛的孩子。”牧青黎小聲嘟囔道。
“他是清濤宗宗主最疼愛的小弟子。”江作塵忽地說道。
“那他的確受到了萬千寵愛,真好啊——”
“表面看,是這樣的。”江作塵撂下茶杯,目光淡淡,似乎對他們的行為並不贊同,“但也不過是弟子們向宗主諂媚的方式之一罷了。”
牧青黎頓感手裡的點心都不香了,他被噎得喝了口茶水,再看向那些弟子時,竟難以分辨他們的眼神和話語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清濤宗弟子的談論仍在繼續,當他們提起真火秘境之時,忽地刻意壓低了聲音。
“但是據說幾大宗門會守著秘境門口,不允許他人進入……我們真的能進去嗎?”
“那個人不是說自己有辦法……”
“他靠譜嗎?”
“噓——小點聲,別被別人聽到。”
那些弟子們竊竊私語,但還是落入了始終關注著他們的牧青黎耳中。
牧青黎眉頭緊蹙,看向江作塵,恰與他視線相對。
江作塵的捏著茶杯的手指微動,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枚米粒大小的東西。牧青黎湊近了看去,發現那竟是一隻長著翅膀的小蟲子!
小蟲子自江作塵手中飛出,毫無響動地落在清濤宗一名弟子的背後,僅僅黏在他的衣服上,隨後,竟是隱匿了身形,消失不見。
那是一隻具有竊聽功能的蠱蟲。
江作塵帶著牧青黎回到房間後,為房間設下禁制,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塊石頭。江作塵朝著裡面注入靈力,便能聽到清濤宗弟子的談話聲。
但那些弟子也不是傻子,一時半會之間,兩人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情報,只能繼續等待。
歲寒宗宗主的推演觀測尚在繼續,根據星象判斷,真火秘境的如果極有可能出現在這座城的北方。歲寒宗的大部分弟子已經在那附近駐紮,準備隨時行動。
正當江作塵猶豫著是否要帶著牧青黎提前前往時,與蠱蟲相連的石頭中,忽地竊聽到了清濤宗弟子一段極其重要的談話。
“那個人說,會提前開啟秘境入口,帶我們進去。那之後能拿到什麼機緣,就靠我們自己了。”
“可是……歲寒宗的人好像已經推演出了秘境入口的位置,我們不會被發現嗎?”
“沒關係,他說,入口可以有很多個,無需尋找,只要自己創造一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