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私慾劣根人皆有之。”江作塵一邊耐心說著,一邊以靈力探向牧雪,微涼的靈力讓牧雪迅速冷靜平靜了下來。
“可是……我要是再努力一點,就可以幫上師尊的忙……是不是除掉魔修和鬼修,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了?”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他的死,與你毫無干係。”江作塵將牧雪摟入懷中,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沉聲說道:“你已經從厲鬼手中救下了很多人,足夠了。”
“真的嗎?”牧雪把臉埋在江作塵懷裡,手指緊抓著他的衣衫,悶悶地說道。
“真的。你現在需要休息。”
江作塵沒有再理會一片混亂,抱著牧雪離開。
也有不長眼的修士試圖喊住江作塵,嘴裡說著什麼“江峰主我們可是替你報仇了”之類的話語,卻被江作塵冰冷的眼神嚇退。
牧雪方才經過戰鬥,又勞了心神,不知不自覺中竟是睡了過去。江作塵只好將人打橫抱在懷中,穩穩離去。
兩人就這樣回到了空無一人的客棧中。
日落黃昏之時,牧雪悠悠醒來。
半睡半醒間,他感覺自己好像枕在什麼柔軟的東西上面,這一覺睡得極其舒適。
他嗅到熟悉的氣息,感到十分安心,甚至下意識地在上面蹭了蹭,才漸漸清醒。
他揉了揉眼睛,努力睜開雙眼,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枕在了江作塵的胸口上!
方才那軟軟的東西竟然是……!
牧雪的臉頰瞬間通紅,他試圖坐起身來,手卻不小心撐在了江作塵的腹部。他嚇得連忙收回手,結果卻重心不穩地倒了回去,臉頰狠狠地砸在了江作塵胸口。居然不疼。
等等……原來他直接睡在了師尊身上!
師尊竟然就這麼抱著他看他睡了這麼久!
牧雪膽戰心驚地去看江作塵的反應,可江作塵面色不改,甚至手掌還託著他的大腿,以防他從自己身上滑下去。
“醒了?”
“師、師尊,對不起……我怎麼……”
“你抓著我的衣服不鬆手。”
江作塵用空著的手指了指,牧雪這才發現自己的另一隻手始終拽著江作塵的衣服。衣衫都被他抓皺,本就大膽的設計這下更是見不得人了。
牧雪的臉更紅了,他鬆開那塊可憐的布料,連滾帶爬地從江作塵身上翻了下去,趴在了旁邊。
江作塵好似並不在意,牧雪在他身上睡了許久,他也腰部酸腿不痛,連抱著牧雪的胳膊都不覺得酸。
“無妨,你需要休息。”江作塵抬手撫了撫他頭頂凌亂的頭髮。
“現在外面如何了?那魔修呢?”牧雪朝窗外看去,發現街道上仍舊混亂一片。
“魔修趁亂逃走,城裡的人正在討伐南榮家。”
“討伐……”牧雪面露茫然。
江作塵抿了抿唇,猶豫了片刻,才輕聲說道:“他們想讓南榮家的人給大家一個說法和真相。”
江作塵說得還是太保守了。
真實情況是,修士們衝進了南榮家,搶走了因為南榮遠的死而失去禁制保護的寶物。家中為數不多與南榮遠一同去過真火秘境的人,也在逼問下不得不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看似是為了死去的修士們報仇,實際上則是趁機滿足自己的私心。
牧雪垂下頭,抿著唇沉默了許久。
他不能理解人們的這種行為,但他已經經歷了許多,也該習慣人性的醜陋了。
過了半晌,他才抬起頭看向江作塵,轉移了話題問道:
“我們不去追那鬼修和魔修嗎?”
“去,但是不急,我在那魔修身上下了追蹤術法。”
“什麼時候……?”
“就在纏鬥的時候。”
江作塵說著,張開手掌凝聚靈力,一束白色的光直指向西邊,那便是魔修離開的方向。江作塵翻掌握拳,那光芒便消失在他的手心裡。
有了追蹤術法,便不用擔心抓不到那神出鬼沒的鬼修。
“那我們何時出發?”牧雪迫不及待問道。
“不急,你先休息。”江作塵伸掌按在牧雪後腰上,將他按回了自己懷裡。
牧雪趴在江作塵身上,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在客棧內休息了一日,直到翌日下午,整個浦南城才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牧雪不知道南榮家中倒底發生了何事,可就在他們打算離開客棧時,迎來了一位並不出乎他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