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將鬼修打敗。但兩人交戰激烈,承雲毫無插手機會,他便看向仍然被吊在空中的梁燁熠。
梁燁熠被烈火烤得神情恍惚,更是因為兩人的對話陷入迷茫。
“嘖,別被烤成人幹了,到時候又賴我。”承雲嘟囔著,右手將長劍甩出,同時掏出幾張驅鬼符紙貼於劍上,隨後掐指成訣。
長劍朝著梁燁熠的方向飛去,攜著銳利的靈力刺向黑氣。鬼修的注意力集中在江作塵身上,自然無心梁燁熠的情況,因此那鬼魂凝聚而成的黑氣便被承雲輕易割破,隱約發出一聲鬼鳴哀嚎。
梁燁熠向著篝火墜落而去,他下意識緊閉雙眼,下一瞬卻被承雲用劍挑著衣領,緩緩向承雲所在的安全地帶飛去。
長劍帶著梁燁熠安全落地,順便切開了他身上的繩索。那繩索亦是法器,才讓他無法自內而外掙脫開來,但與承雲的利劍相比,還是遜色了些。
梁燁熠獲得了自由,鬆了口氣,動了動手腕,對著承雲感激道:“非常感謝……”
“不用不用,我們本就是來救你的。若是讓你出了什麼事,我也沒法交代。”承雲一邊說著,一邊如法炮製,將另一位清濤宗弟子也帶到了自己面前。只不過這位弟子睡得極沉,即便是如此吵鬧的打鬥聲,也沒能把他從昏睡中吵醒。
梁燁熠先是將師兄上下檢查了一遍,確定他沒有受傷後,又擔憂地看向昏迷的牧雪。
“牧……牧道友這是?發生了何事?”
“我不清楚。”承雲皺眉搖了搖頭,“這要等師尊來了才能知曉。”
與此同時,江作塵和鬼修的糾纏也見得分曉。
那鬼修從未親自出手,只有身邊的厲鬼攻向江作塵。可江作塵卻能輕鬆將厲鬼劈開,不受絲毫影響,轉而攻向鬼修。
鬼修見此,更是咬牙切齒,雙手握緊成拳,面容扭曲。
“還不夠,能操縱這種普通的鬼遠遠不夠……”鬼修自言自語著,語氣陰森,滿眼赤紅。
“螻蟻之輩!”江作塵抬劍,將冰冷的劍氣匯聚於劍尖,猛地向鬼修刺去!嗡鳴著的劍氣撕裂空氣,穿透了鬼修急忙招來的厲鬼,狠狠地刺進了鬼修的胸膛。
剎那間,鬼修的身體如同洩了氣一般,煞氣四溢,厲鬼逃竄。而他的身體也在發出一聲巨響後,炸裂成碎片,血肉飛散。
猩紅色的血雨夾雜著讓人厭惡的煞氣落下,又被承雲撐起的靈力結界阻擋在外,顯得更為詭異,彷彿訴說著鬼修的怨氣。
“死了?就這麼死了?”承雲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天上的江作塵。
江作塵一襲黑衣,看不出是否沾染了鮮血,但他還是抬手施了個除塵決,才接住掉落至半空中的成雪劍,落至地面。
“只是個傀儡罷了。他境界與我相當,若不知他姓名,很難將其根除。”江作塵說著,迅速走到眾人身邊,將成雪劍放到牧雪手邊。
成雪劍剛一接觸到牧雪,便迅速鑽入作為劍鞘的儲物戒中。
江作塵也攬過牧雪的肩膀,將他從承雲懷裡接過,將人穩穩抱在懷中,讓他靠在自己胸口。
承雲看著江作塵懷裡的牧雪,心思複雜。
他向來對江作塵尊敬有加,也知道江作塵對牧雪是一等一的好,可聽了鬼修那樣的說辭,就算是他也難以對江作塵完全信任。
“師尊,請恕弟子斗膽,方才那鬼修所言,究竟有幾分真實?”承雲面色凝重,緊握雙拳,大膽問道。
承雲沒有得到江作塵的回答,反而得了他冷眼一瞥,頓時背後冷汗直流,噤聲不再敢言。
好在江作塵沒有過多為難他,反而垂眸看向牧雪,目光瞬間變得柔和。
“你們無需知曉太多,但牧雪,從不是誰的替身。”江作塵淡淡說著,又看了一眼面色難看的梁燁熠,又道:“至於外人如何評價,我從不在意。”
【作者有話說】
週五到週二應該會日更。
捂住我的肝。
還請師尊責罰
牧雪感覺到自己呆在一個熟悉的懷抱中,可他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光景,什麼也看不到。
忽地,有一抹人影浮現而出。
那人逆著白光而立,身形修長,長髮飄然,彷彿仙人臨世,神聖而純潔。
“你是誰?”
牧雪下意識伸出手,想要去觸碰那個人,那人竟也向著他伸出手,試圖十指相貼。可牧雪的手卻直直地穿透了那人的身體,那本就縹緲的身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