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像陳懷義所說,禁軍將領的位置太重要了,新帝肯定是要想方設法安插自己的心腹,他們這等曾經已經偏向了庸郡王,還被滿朝上下都抓住了把柄的將領,新帝大機率是不會容他們的。
等先皇下葬,正式登基後,新帝緩過神來,應該就會對他們動手。他們得早做打算才行。
張武抿了抿唇問道:“陳大人,那第一策呢?”
陳懷義端起茶杯輕輕撇去漂浮在上面的茶葉,慢吞吞地說:“自是投效明主,成就不世之偉業!”
張武眼睛一亮,果然,陳懷義是幫晉王招攬他們的。
張武跟衛長几個用眼神交流了一番,最後站出來拱手道:“陳大人,晉王殿下英明神武,文武雙全,乃不世之才,我等很是佩服,願追隨其左右,還請陳大人幫忙引薦一一。”
“好,好,張將軍等能夠棄暗投明,我甚是欣慰!”陳懷義給管家使了個眼色,“拿酒來,我要好好敬幾位將軍一杯。”
管家立即將酒送了上來。
張武等人拿起酒杯,主動敬陳懷義:“陳大人,以後還請多多提攜!”
“哪裡的話,都是自己人,來,乾杯!”陳懷義舉起酒杯,仰頭一乾而盡。
喝完酒,張武將酒杯放回了托盤上,拱手道:“陳大人,那依你之見,咱們何時動手比較好?”
陳懷義笑著說:“不急,不知道賀綏將軍那邊,幾位有什麼想法?若能說服他,就能免去一場生靈塗炭的戰爭
。”
張武聽出來了(),?????趈???()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讓他們幫忙勸服賀綏。
這事可不好辦,張武苦笑著搖頭:“陳大人,賀綏性子執拗古板認死理,只怕很難說服他。但我等可冒充朝廷的援軍,打他個措手不及,將損失降到最低,屆時京中將無兵可守,殿下可直接入京,成就不世偉業!”
真是好算盤!
陳懷義翹起唇,意味不明地看著他:“張將軍算無遺策,這法子可真好。”
“哪裡哪裡,陳大人過譽了,我……”張武話說到一半就感覺不大對,渾身虛弱無力,腦袋發暈,他一拳撐在桌上才避免了當眾出醜,但身後卻傳來了撲通一聲。
張武回頭便看到其中一名將領摔在了地上。
他當即反應了過來,扭頭望著托盤上的酒杯,不可置信地吼道:“為什麼?陳懷義,你算計我們,我沒得罪過你吧,你想幹什麼?”
陳懷義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拍了拍手:“張將軍,陛下給過你們機會的!”
話音剛落,一隊穿著鎧甲計程車兵便衝了出來,將他們團團圍住,而最後出來的赫然正是黃思嚴。
張武這次明白自己中計了,詫異地望著面前這風馬牛不相及的一人,震驚地說:“你們……你們都是新帝的人?”
陳懷義幽幽嘆了口氣:“今日的一切都是對你們的考驗,若爾等對朝廷忠心耿耿,陛下還會網開一面,留用爾等。但張將軍你們太讓陛下失望了。”
張武臉色青白交加,恍然明白,今日不止是對他們的一場考驗,更是將他們騙出軍營的一個伎倆。
新皇初登基,威望不夠,怕引起禁軍譁變,不敢在軍營中對他們動手,故而才讓陳懷義將他們弄到了這裡,不動聲色地解決了他們幾個。
黃思嚴對張武這等不忠不義之徒可沒什麼好感,道:“陳大人,與他們廢話做什麼?來人,將他們拿下!”
張武氣恨交加,一把抽出了別在腰間的刀,恨恨地說:“你敢,我可是禁軍殿前指揮使,你們誰敢對我動手試試!”
他已經服食了迷藥,現在這副姿態也不過是強撐著。
黃思嚴一點都不懼,上前道:“陛下給了我一道秘旨,爾等若敢反抗聖旨,可先斬後奏!”
語畢,手起刀落,直接將張武的人頭砍了下來,速度之快,衛長等人完全沒反應過來。
等他們回過神來時,張武血淋淋的人頭已經滾到了他們的腳邊。
衛長几人不知是藥效發作,還是被嚇得,雙腿發軟,再也沒有了反抗的鬥志,垂頭喪氣地丟下了武器,算是認了命。
“押走!”黃思嚴喝令道。
等士兵將餘下幾人押走後,他回頭抱歉地對陳懷義說:“陳大人,對不住,將你的屋子弄髒了,我這就讓人清理乾淨。”
陳懷義擺手:“不用了,這裡自有人清理,陛下還等著咱們去覆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