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合適不過。”
接著,劉子嶽不給兩人說話的機會,又道:“這事不好辦,朕也知道。若能成,兩位大人居功至偉,不能成,兩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朕都記在心裡。至於晉王那邊,只要他答應投降,回京後,他的待遇一切如前,他仍是我大景的晉王,世子和太妃也送到他府中,一家團聚。至於追隨他的謀臣將士,朕也保證,既往不咎。”
話說到這份上了,宣近文兩人也不好再拒絕,不然再扯下去,弄不好就是抗旨了。
幾個王爺的前車之鑑還擺在前面呢。
只是這個差事肯定辦不成,千里迢迢辛辛苦苦白跑一趟,還要碰一鼻子灰,實在是不值得。
宣近文琢磨片刻,終於想起了自己還有事要做,連忙道:“陛下,微臣也很想為陛下分憂解勞,只是如今禮部要操持先帝的葬禮,陛下您的登基典禮,後面還要封后大典。固州距京城千里之遙,一來一回恐得數月,微臣擔心會誤了衙中的公務,還請陛下另擇賢明。”
現在知道自己有事了,那前陣子稱病不上朝,不去衙門,將先帝安葬一事撂在一邊是怎麼回事?
劉子嶽可不吃他這一套,少了個宣近文,禮部就沒官員了嗎?搞不好,宣近文一走,禮部的官員辦事效率更高了。
而且這些所謂的典禮,他覺得舉不舉辦都沒什麼要緊的。現在國庫都窮得叮噹響了,還得他掏私房錢來度過這個難關,辦得再隆重,那不也是燒他的銀子。
賺錢不易,該省就
得省,這等勞民傷財的禮數不辦也罷。
於是劉子嶽笑眯眯地說:“這些事都不急,等勸降了晉王,再安葬父皇也不遲。朕想父皇泉下有知,肯定也是會以社稷江山為重,至於朕登基典禮一事,一切從簡,不著急。”
當事人都這麼說了,宣近文還能說什麼?
他算是明白了,陛下是鐵了心要讓他和王釗前去固州招降晉王,容不得他們拒絕。
這是對他們前陣子跟陛下對著幹的懲罰。
但陛下這個藉口找得正大光明,他們無從拒絕。
最後兩人只能苦澀地接下了這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出了宮,兩人相視一眼,都有些不甘心,可又無可奈何,胳膊拗不過大腿,陛下的耐心已經耗盡了,他們再不聽話,吳王慶王昨日的結局就是他們的下場。
第二日早朝上,劉子嶽就宣佈了此事,命宣近文和王釗元件一支勸降隊伍,前往固州,勸降晉王,以免兄弟相殘,戰火綿延。
小隊中,除了宣近文和王釗,還塞了六名官員,都是前陣子在朝堂上跳得最厲害,堅持要厚葬先帝,最後還拿喬找藉口不上朝的官員。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劉子嶽對他們的懲罰,但又沒法說,只能嚥下了這個苦果,誰讓他們當初看走了眼,非要為了先帝的葬禮這事跟陛下對著幹呢。
緊接著,劉子嶽又宣佈了今年要減免十分之一田賦的事。
這個訊息一出,立即沖淡了大家對宣近文他們勸降隊伍的關注。
大臣們都不約而同地反對這事,原因無他,實在是現在國庫實在是太緊張了,那點銀子,省吃儉用都撐不了一個月,更何況今年還有那麼多額外的支出。
尤其是西南的戰事。
大家都很清楚,宣近文他們這次去肯定是做白工的,晉王不可能輕易投降,這場仗在所難免。打仗是個無底洞,最後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銀子呢,本來錢就不夠花,還減免稅收,到時候那麼大的窟窿如何填?該不會真的要苦一苦他們吧?若沒了經費,各衙門的運轉都要成問題。
面對種種質疑,劉子嶽面不改色,淡淡地看著他們,等所有人都逐漸安靜下來後,他才緩緩開了口:“諸位大人的擔憂,朕與柯大人都考慮過了。如今朝廷這狀況,大家都清楚,從即日起,無論是宮中,還是各衙門,都得節省開支,過一陣子的苦日子,熬過去。當然,僅僅是熬,肯定是不夠的,因此柯大人和郭大人想出了另外的法子,暫時解決國庫緊張一事。”
柯建元順勢站了出來,拱手道:“諸位大人,柯某與郭大人已經跟劉記商行和廣州商會達成協議,借一筆銀子度過這一關。劉記商行和廣州商會心懷大義,答應無息借這筆銀子,五年內還清。過陣子,郭大人就會攜帶著銀子抵達京城,諸位大人不必擔心。”
聽他解釋完,大臣們的擔憂消了不少。
“柯大人,不知您說的郭大人是?”有些敏感的官員已經猜到了郭大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