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要效忠這樣昏庸、貪圖享樂、不務正業的主上,穆慶真想辭官不幹了。
“楚王已不足為懼,最麻煩的還是晉王。”劉子嶽揹著手眺望著城門外綠油油的麥田,有些苦惱,晉王可真是個硬茬子,把太子、燕王、楚王全搞下去了,他還一點事都沒有。
穆慶捏著信說:“殿下不用擔心,陛下這不是要強召他入京嗎?只要一進京,陛下肯定會擼去他所有的實權,給他個看起來風光,但沒什麼實際作用的位置。咱們現在靜觀其變,等候京中的好訊息就是。”
只要晉王一倒,等延平帝身體不大好的時候,他們家殿下再“平安歸來”,弄個什麼大難不死必是上天保佑之類的旗號,就可帶兵進京,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一切。
但前提是他們要忍得住。
殿下的耐性是真好,封太子的旨意都快下達一年了,他也躲躲藏藏了近一年,還完全沒現身的意思。
劉子嶽認同他的說法:“沒錯,咱們現在只需等就是。”
京城有陳懷義、李安和、柯建元作為內應,還有公孫夏的人脈相幫,他們完全不用急。
劉子嶽也是這個打算,能以最小的代價獲勝是最好的。否則真的打起來,最後將這個國家這片土地打得千瘡百孔,還是得他們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現在就希望延平帝給力點,早日用最小的代價解決了晉王這個心腹大患。
這事現在肯定不會有結果,著急也沒用。劉子嶽轉而問起了其他的事:“襄州最後一批人什麼時候送達?”
穆慶道:“趙將軍派了人以於大人的名義去接應,現在在兩百里外,大概三四天能走到幷州。”
這最後一批人的情況更糟,很多人都餓得骨瘦如柴,體力也很差,走路自然是快
不起來。
穆慶雖同情,但那是在別人的地界,他也不能運送大批的糧食過去給他們果腹,否則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所以只能等。
好在最後這一萬多人,都安置在幷州和封州、袁州三地,只要再堅持幾天,他們就不用趕路了。
劉子嶽點頭:“有趙將軍在,你們配合得很好。我離開興泰太久了,眼看要過年了,我得回去了,這裡便交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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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嶽擺手:“不必了,我的身份還不宜公之於眾,不要大張旗鼓地搞這些虛禮。況且下一批百姓過來,還需要你安頓,你忙吧,我這邊整理一下,後天走。”
“是,殿下。”穆慶沒再多言。殿下不是講這些虛禮的人,他將事情辦好,與趙將軍一道守住幷州,便是給殿下最好的送行禮。
只是,第二天,劉子嶽這邊還在收拾東西就收到了從連州送來的一封急報。
準確地說,這封信是從賀州送來的,途徑連州,於子林又增加了一封簡短的信,附在裡面,一道送了過來。
劉子嶽快速拆開。
賀州那邊送來的信帶來了一個極其糟糕的訊息:曹正卿不知所蹤,連同他府上的幾個下人也一併消失了。他府裡只少了一些文書,信件和銀錢,其他的傢俱、衣物都好好的。
大景五日一沐休。
曹正卿在沐休的前兩日就告了假,說是感染了風寒,身體不好,沒法去衙門,請假在家中休息兩天。這種事並不鮮見,賀州府衙的人也沒當一回事。
但沐休過後,曹正卿還是沒去府衙,也沒差人到府衙告假。賀州知府有些不放心,便派人去看看,哪曉得這一看才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曹家已經人去樓空,一個人都沒有。
賀州兵馬督監是劉子嶽的人,知道這個訊息,立即派兵到處尋找,同時派人送了信去興泰。
興泰收到這封信後,連忙派人送到了幷州,途徑連州時,於子林又塞了一張紙條過去。
劉子嶽開啟他的來信,上面的字跡非常潦草,可見當時有多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