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掌櫃拿開她的手:“行了,這點小事知府大人不會計較的,時間不早了,我得出發了,不能讓大人等我。”
苗夫人這才作罷,將其送出了家門。
苗掌櫃趕到府衙,距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刻多鐘,他讓人上去稟明瞭來意。
看門的衙役應早就接到了訊息,連忙將其迎了進去:“老爺在花園等您,苗掌櫃,請!”
苗掌櫃走進後院便看到荷花池旁邊的涼亭中劉子嶽與黎大人相對而坐,正執子對弈,周圍伺候的下人早遣散了。
黎大人落下一子,拿起茶壺,給劉子嶽倒了一杯茶,說了什麼,兩人臉上都掛著笑,很從容很隨和的樣子。
衙役說:“苗掌櫃,大人吩咐小的將您送到這,您請!”
“多謝。”苗掌櫃道了謝,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唯恐驚擾了下棋的兩人。
但劉子嶽還是看到了他,笑著打了個招呼:“苗掌櫃來了,請坐,我與黎大人這一局很快就要結束了。”
“是,多謝七……七公子,黎大人。”苗掌櫃侷促地站在一邊。
他不坐,劉子嶽也沒勉強,只是加快了落子的速度。
半刻鐘頭,黎丞欣喜地說:“哈哈哈,多謝殿下相讓,讓臣今日贏了半子。”
劉子嶽笑著搖頭:“是黎大人棋藝精湛。”
然後看向苗掌櫃,笑道:“苗掌櫃,坐啊……”
苗掌櫃撲通一聲跪下:“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唐突了殿下,請
() 殿下責罰。”
劉子嶽斂了笑,伸手扶起他:“苗掌櫃不必多禮,這裡都是自己人,坐吧。聽池管事說,你要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苗掌櫃嚥了咽口水,難得有些結巴:“小人,小人許久不曾見過七……殿下,有些擔心,因此……殿下,放心,今日之事,小人定守口如瓶。”
劉子嶽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道:“我相信苗掌櫃,這兩年多虧了苗掌櫃替我打掩護,劉記那邊,以後還要勞煩苗掌櫃配合配合。”
苗掌櫃連忙保證:“這是小人的榮幸。”
他以前尚不知道劉子嶽的身份時,都願意幫忙,更何況現在。
劉子嶽含笑點頭:“那就有勞苗掌櫃了,區區薄禮還請苗掌櫃莫推辭。”
說完,他朝在院子外伺候的僕從點了點頭。
一個僕人立即捧著一個小匣子上前。
劉子嶽示意他給苗掌櫃。
苗掌櫃捧著小匣子有些緊張,下意識地推辭:“能為殿下效勞是小人的榮幸,況且此事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劉子嶽打斷了他:“苗掌櫃開啟看看。”
苗掌櫃一開啟便看到裡面是兩張鹽引,他的嘴巴大張了起來,指著鹽引說:“這……殿下,這太貴重了,使不得……”
“無妨,多的是,明日池正業便會在廣州賣鹽引,送你兩張也無妨,拿著吧。”劉子嶽抬了抬下巴。
苗掌櫃這才收下:“多謝殿下,賣鹽引之事,需要小人做什麼嗎?”
劉子嶽輕輕搖頭:“不用。只是廣州商會那裡我叮囑過池正業了,你也注意些,咱們商會要團結守信,不可恃強凌弱,強買強賣,稱霸一方,為禍一方。”
苗掌櫃連忙道:“殿下放心,只要有小人在一天,絕不會出現此種情況。”
“好,我相信你和池正業,這事便辛苦你們了。”劉子嶽笑著說道,然後還留苗掌櫃在府衙中用了膳。
苗掌櫃最後捧著兩張鹽引暈暈乎乎地回了家。
苗夫人看到他拿了這麼貴的玩意兒回來,驚訝不已:“怎麼回事?你……你還攀上了知府大人?”
苗掌櫃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何止哦,說出來嚇死你。
“沒有,收起來,這是知府大人託我辦點事的酬勞。”
苗夫人立馬緊張起來:“這麼貴的酬勞,這事會不會很麻煩?”
苗掌櫃見她擔心,又不能說實情,只得安撫道:“沒事的,很簡單,我去一趟商會,不必等我。”
他跑去見池正業,眼神幽怨:“我說池管事,咱們也打交道這麼多年了,你可是瞞得我好緊啊。”
得虧他行事不像李安和那樣霸道,不擇手段,不然豈不是開罪了平王殿下。
池正業笑道:“這不是公子的身份比較敏感嗎?此事關係著公子,關係著劉記的平安,還請苗掌櫃見諒。”
苗掌櫃擺擺手:“我理解。對了,聽說你要賣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