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相殘的?太子去了南越十年,好不容易回來,你就這麼容不得他?”
晉王平靜地撿起砸到面前的訴狀,冷靜地看完,然後磕頭道:“父皇,兒臣冤枉。兒臣是派人去打探過七弟的蹤跡,但兒臣從未想過害他,兒臣只是關心他,希望能將他找回來,以免父皇擔心難過。”
這番說辭跟傅康年的差不多。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延平帝指著小太監寫的那滿滿好幾頁紙的名單。
對此,晉王早有對策:“父皇,兒臣確實收養了孤兒為兒臣所用,但這些人更多的是派去了軍中打仗。當初平息紅蓮教之亂,便已犧牲大半,如今還有不少仍在軍中,父皇可派人去查驗。”
這話半真半假。
軍中現在確實有一些他安插的孤兒,但其餘的安排去了別的地方。
可晉王也不怕延平帝查,打仗打了那麼多年,死了那麼多人,多的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隨便指認幾十個出來就是,屍骨都不知道葬在哪兒,也沒法求證。
延平帝的怒火仍舊未消。
見狀,晉王主動道:“父皇,茲事體大,涉及太子,一定要詳查,兒臣懇請父皇將此案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徹查,暫時將兒臣和他們二人都關進天牢中,嚴加看管。”
聽到這話,延平帝眼底浮現出狐疑之色,天牢可不是什麼好地方,現在晉王自請去天牢,莫非他真沒做過?
一旦這麼想,就有很多佐證跳出來。
旁的不提,晉王至少目前表面上是不想做太子的,當初大臣們舉薦他,他都推辭,還讓自己的官員推舉楚王。他若是真想做太子,完全可以爭。那麼多大臣支援他,自己這個當父皇的再不願意,最後只怕也得立他。
而老七資質愚鈍,性格單純天真好駕馭,在京中又沒任何助力
,晉王沒必要忌憚他,甚至在半路上動手。
晉王看延平帝臉上的表情出現了鬆動,就知道這步走對了。
他繼續道:“父皇,兒臣懇請您一定要嚴查此事。這個案子,不光關係著兒臣的清白,甚至涉及七弟的下落,說不定能順藤摸瓜,找出幕後的黑手,找到七弟。”
延平帝黑著臉,沒完全信他,但對他的懷疑打消了一些:“來人,將晉王押送回晉王府,沒有朕的旨意,不許踏出晉王府一步。”
這是將晉王先軟禁起來。
對於這個結果,楚王非常失望。
傅康年倒是大大地鬆了口氣。他看著晉王被帶走,心裡琢磨著怎樣才能救晉王。
下朝後,他立馬聯絡了晉王一系的重要官員,商量對策:“陳大人,你素來有辦法,依你所見,現在如何才能還殿下一個清白?”
陳懷義略一思忖,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最重要的還是那兄弟二人。”
傅康年恨恨地說:“若非殿下出錢養他們,他們早餓死在大街上了,一對白眼狼。”
“傅大人,現在說這些也無用,我問你一個問題,他們有什麼軟肋嗎?”陳懷義問道。
傅康年悶悶地搖頭:“沒有。”
當初收養孤兒,就想著沒有親人朋友,好利用。哪曉得最後也正是沒他們的把柄,才讓這兩人敢輕易背叛主子。
陳懷義點頭道:“既然沒有,那也就不是受人脅迫來誣陷殿下,此外便剩利誘和報仇。但這事他們告上殿,就算不死,只怕也要去半條命,就是有再多的好處,命都沒有了,那也享受不了。因此我認為是仇恨支援他們來狀告殿下的。”
傅康年不是蠢人,聽陳懷義這麼一說,頓時想起了殿上兩人的反應,很是無奈地說:“他們以為是我和殿下派去的殺手要他們的命!我跟殿下絕沒做過此事。”
“我相信殿下和大人。”陳懷義道,“這裡面恐怕是有人誤導他們,半夜三更,黑燈瞎火的,殺了那麼多人,卻獨獨讓他們二人逃了,其中一個還斷了一條胳膊,這合理嗎?”
傅康年氣得捶手:“可不是,這兩個蠢貨竟中了別人的奸計,陷害自己的主子。”
陳懷義說:“如今只有兩個法子,一是查明他們兄弟二人遇刺一案的真相,揪出真兇,自然就能還殿下一個清白。二是讓兩人意識到被人當了槍使,利用了,我觀這二人都是性情中人,若是覺察到這點,意識到自己恨錯了人,必然會改口供,從而洗脫殿下的嫌疑。”
傅康年高興地說:“還是陳大人有辦法,我這就派人去泉州府衙,調取這個案子的卷宗,尋找出真兇。”
話是這